天盖地的黑遮盖住了眼前的红盖头,顷刻间不省人事。

    “妍儿!”昏迷前,她只能听见似在耳边又似在天边的怒吼,一下子便能听出声音主人的震惊和担心。

    杜月妍本想回应“我没事”,可是这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杜月妍晕过去的时候,孟浮生离她最近,脸立马被吓白了,手脚冰冷,条件反射地接住她小巧的身子。

    杜维桢也从主座上跑了下来,想要从孟浮生手里接过人,可是孟浮生已经抱着她从大堂跑出去了。

    孟浮生将人抱到床上时,崔大夫很快被请过来了,他扒开杜月妍的眼皮,为她把脉,爬满皱纹的老脸立马皱成了一条盛开的雏菊,他颤抖着说:“公主这是被下蛊了。”

    “什么!”孟浮生大惊失色,崔大夫医术可别他这半吊子好得多,结论大半是错不了了,“什么蛊?”

    “软香蛊。”崔大夫面色凝重,“此蛊乃南疆特有,中蛊者一开始会频繁做噩梦,身体虚弱,蛊会吸食中蛊者精血成长,然后爬到她脑里,此时已经是后期了,接着中蛊者会出现昏迷不醒的症状,然后在噩梦中慢慢死去。”

    此时,杜月妍突然发出小声的叮咛,紧咬着下唇,脸色发白,斗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仅仅看到这个都能猜测出她梦中的景象是何等危险。

    崔大夫脸色愈发难看了,“怪不得公主前段日子精神如此不佳,老夫还以为是紧张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因为中了蛊,这蛊实在阴毒,要不是后期发作了任是谁也看不出来。”

    前几天?孟浮生突然想到了在被带去刑堂前一定要见到妍儿的徒兰察娜,会不会是她?可是怎么可能?孟浮生怀疑,徒兰察娜和妍儿离得最近也不过是擦身而过,可是那时候他怕徒兰察娜伤害到妍儿都是紧盯着的,根本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