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她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有时候是一个人站在漫无边际的绿色草原,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影,就好像漫天遍野只剩下她一个活人,空旷得让人心慌;有时候又梦到一片黑漆漆不见五指的地方,她能听得到声音,好像是孟浮生一直在呼唤她,她想应答,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也看不到孟浮生的人,只能听着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及能将人逼疯的安静沉默,然后她就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房间暗沉沉的,月光都投不过合得紧紧的窗户,就好像梦中的情景。

    杜月妍一抖,有点受不了,明明前几天也是这样都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太想太依赖浮生所以有些不习惯吧,杜月妍有些自嘲的想,然后便起来打开窗户,让清冷的月光透进来,这才稍稍冲淡了勾魂蚀骨的孤寂。

    若是几天她还能说服自己是因为不习惯那么久见不到孟浮生,那么一直做她就有些疑惑和难受了,称其睡眠不足的后果也体现出来了,她白日有些睡眠不足,精神便颇为颓靡,面容也很是憔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这连负责照顾她的侍女都看出来了。

    侍女欢喜是个细心的性子,她自从发现杜月妍在用膳的时候频繁出神便留了几分注意,也是眼睁睁看着如同花一般鲜艳的人一点点枯萎的。

    “公主,您没有什么大碍吧?”

    在杜月妍又一次在用完膳的时候不自觉出神后,欢喜终于是按捺不住担心了,小声询问。

    杜月妍立马被惊醒过来,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她,懵懵懂懂的,似乎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欢喜愈发担心了,“公主,这是你今天第五次发呆了,而且这几天都这样,看上去也很累,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听她这么一说,杜月妍立马感受道了一股发自内心的疲倦,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不知为何,我这几天频频做噩梦,许是因为这样才精神不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