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湿润,嘴角弧度弯弯,脸庞柔和了不少,说话也轻柔,“我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对,竟然不知道因何原因得罪了王爷,让的王爷费尽心思都要置我于死地,不如王爷说出来,让我死了的话也死个明白。”

    杜天运眼神逐渐幽深,沉声说:“你是个聪明人。你对朝廷的怨恨太重,要是有机会肯定会对昆国,对我的侄子不利,我不能继续留着你,不然迟早会引起祸端。”

    “是吗?”孟浮生不露痕迹地瞟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王爷多虑了,我这条命都是太子给的,救命之恩大过天,要是亲口说一句要我的命,我绝无半分迟疑!更别说害他了,要是有人想对太子不利,我就算豁出一条命也要护的他周全。”

    明里暗里,已经是警示了。

    孟浮生可不相信眼前身份不明的“王爷”会有如此宽广的胸怀。

    杜天运嗤笑,满眼的不屑,走到孟浮生跟前,“孟大人难不成忘记了自己曾亲自将剑刺进我那侄子的胸膛?虽说我当时远在异国他乡,但是还是略有耳闻孟大人当时的铁石心肠,反复无常。谁知道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着要报恩,心里面想着的不是对他不利?要知道第一剑刺出去了,第二剑就简单多了。”

    孟浮生斜睨了他一眼,但他说的终归是实话,虽说他现在对杜维桢只有单纯的感恩,去半点不轨之心,可是说出去了除了杜维桢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孟浮生也不想对着这人解释,调过头往他睡惯看的破烂席子走去,自顾自盘腿坐下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这铁笼子里另一个人。

    在他当上王爷之前都没有人敢如此忽视他,更别说被承认是王爷后几乎人人都捧着他,哪里受过这种气。

    杜天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笑得僵硬,“孟大人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当你是王爷,我是犯人呐,要是孟大人这么适合这里,又住的舒服,不如一辈子就呆在这里也算有个稳定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