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朴心性实属难得,只是这做人做事都应当低调稳固,凡事给别人留下一线生机,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穆生白听了知府的话,可仍是不解其意。

    见穆生白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知府摇摇头,领了人回了府衙。

    很多事情,旁人就算说得再怎么通透,当事人若不是亲身经历一番,难以领悟其中真谛。他能说的已经说了,以后就只能靠穆生白自己去领悟。

    知府走后,穆生白也没有再纠结那些话,只是心里暗暗记下,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请教师父或者师兄,他们的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肯定能给自己一个详尽的解释。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暂时停下了扩张商铺的动作,把精力都集中在整顿澜物阁上面,力图使澜物阁恢复之前的状态。

    日子这才如静水,平缓安宁了一段时间。

    这日,穆生白让齐欢去驿站候着商队来的信,取了之后第一时间拿给自己,却见齐欢空手而归。

    “怎么?信件还未到吗?”穆生白疑惑地问齐欢。

    齐欢摊摊手,他也不太明白怎么没收到商队的信件,“前段时间商队还来信跟少庄主说近日时间就回来,如今却连封信件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打算的。”

    穆生白停下手中记账的笔,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了解史一格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而每次先给了书信,谈到要回来之时,没有一次爽过约,这次竟然连书信都没有。

    穆生白突然灵光一闪,一种极为不妙的假设涌入了他的脑海。

    “齐欢,齐欢!”刚才说完后,齐欢就去了后院帮忙,穆生白直觉不好,要吩咐齐欢立刻去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少庄主?”看这架势,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穆生白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冲齐欢说:“赶紧,你快去找人查一下他们必经之路,然后弄清楚途径的商队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欢如数接收到穆生白的焦虑,得了话就马不停蹄地去找人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