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没有什么话要跟师父说的吗?譬如你怎么出来了?”

    孟浮生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跟个犯了错误生怕被老师责罚的学生,两手交叉垂落腰间,手指紧张地纠缠着。

    穆生云一开始躲到了穆长风身后,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孟浮生,但看孟浮生有些窘迫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满腔疼爱立马翻涌起来了,见不得小师弟这么委屈,将先前听孟浮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还不待穆长风发表意见,杜维桢就有些不闷地发牢骚,“浮生真的觉得我是这种为了目的牺牲妍儿幸福的兄长。”

    他当然不是。孟浮生心虚地低下了头,他明明知道维桢最是疼爱妍儿,可是在听到那些狱卒的话后竟然一点不怀疑,他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孟浮生在心里这么评价自己,然后乖巧地跟杜维桢道了歉,“我不该这么想你的。”

    杜维桢不满的哼哼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穆长风叹了一口气,责怪又心疼地看向孟浮生,“以后不准这么鲁莽了,这么拙劣的戏码你都没有看出来,还上赶着中了别人的计,要不是你师兄回来的早,你早就惹祸了。”

    孟浮生讷讷不敢反驳,这下也确定没有妍儿和杜天运成亲这码事,身上的压力可以说的差不多消散了,认错的态度愈发诚恳,让人哭笑不得,却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了。

    三人带着孟浮生又回了牢狱,几个狱卒看到这个动静早就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一个劲在角落发抖,可是他们明显没有要惩戒他们的意思,在孟浮生他们看来,这些人不过是杜天运上不了台面的手下,除掉这三个还有数不尽的,擒贼当擒王。

    他们将狱卒赶了出去,里头只剩下了四人。

    穆长风将一张白纸黑字交给了孟浮生,他接过来粗略一看,表情一喜,上头是关于杜天运身份的一些线索,再继续追查下去,掌握真正的证据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穆长风突然说:“我以为,要想掌握完全的证据,揭露杜天运的身份,不如让公主殿下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