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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素平德高望重,在朝堂上不少大臣曾是他的门徒,老师发话了弟子怎么能继续保持沉默,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来二往,站杜维桢的人就多了,朝堂上充斥着“合乎情理”一词。

    杜天运恨的咬牙切齿,低着的脸一派狰狞,双拳紧握,锐利的指甲都割破了柔嫩的掌心。

    如此大好处理掉孟浮生的机会,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不行!

    杜天运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对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突然提高音调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啊殿下,昆国律法上明明白白说了,叛国者当处死,还是先皇仁慈才没效仿前朝提出连坐,可也万万没有恕罪的道理啊。”

    “对啊,要是人人都这样,仗着曾经那点功劳就开始胡作非为,被抓后又用功劳抵罪,那天下不就打=大乱了吗?”

    “还请殿下三思啊,切忌感情用事。”

    一道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像逆着的浑浊溪流冲散了一脉和谐,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两方谁都说服不了谁。

    以杜天运为首的一派人虽少,可战斗力不一般,竟能和素来以三寸不烂之舌闻名的王素平一派战成平手,要是说出去也是一桩美事啊。

    既然没能商量出让两方都满意的处置方法,那孟浮生只能继续留在大牢。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活着的消息已经被百姓知晓了,要是不能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百姓的情绪会越发暴动,很有可能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杜维桢也是心急的。

    比起杜维桢,杜天运就放松多了,皇城大乱收益的可是他。

    景元帝不也是在战乱中称皇的吗?

    穆生云即使整日就是留在大牢里陪孟浮生聊天解闷,可也不是个聋子瞎子,外面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怎么不可能当作不知道。

    知道是谁干的后,他对罪魁祸首——新冒出来的王爷恨的牙痒痒,再一次暗恨当时没下重手,直接将人打死大不了赔上一条命,哪里容得了他在这里像一只打不死的蚂蚱到处蹦跶。

    穆生云心里这么想,但可不敢跟孟浮生这么说,不然肯定是要被臭骂一顿的。

    心不在焉陪了孟浮生一天,他接着出去买点好吃的找了个书铺写了一封信,传回了流云山庄。

    信里夹杂了一张他在小巷里撕下来的一张告示,信上只随便写了几句话,想着看了告示师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了。

    将信传出去后,穆生云又随便带了一些好吃的跟孟浮生一起吃了,然后就钻到了隔壁被装饰过当成他暂时住处的铁笼子里睡觉了,梦中是师父收到信后担心的脸庞,心里有些苦涩,他真没出息,不能保护好小师弟,还总是要师父担心。

    第二天醒来,脸上竟然有干涸的泪痕,这就有些丢脸了。

    穆生云悻悻,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个人竟然还会因为做梦哭,可真是太丢人了,要是让人知道那他还要不要脸了。

    谁知道他一直起身子就对上了孟浮生诧异的眼神,他在他的注视下伸出一根葱玉似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脸,轻声问:“生云师兄,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穆生云斩钉截铁地否定,立马转过脸用袖子在脸上一顿乱抹,欲盖弥彰十分心虚地大声说,“我长你这么大岁数,你都没哭过多久了,大师兄就更不可能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些什么,他的声音格外洪亮,震得人耳膜嗡嗡响,这下就连穆生云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没哭就没哭,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大声,真的好尴尬啊。

    孟浮生轻笑一声,尽力压下不受控制扬起的嘴角,生怕惹怒了别扭的大师兄,煞有其事地附和:“是啊,生云师兄可是我见过的最有担当最勇敢铁血的男子,当然不可能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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