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知道和多少人上有染,也不知道这里的皇帝是怎么教的,竟然养出一个如此*宫闱之人。”

    徒兰察娜说得兴起,竟然没有注意到孟浮生难看到不行的脸色。

    等到她说完时,才发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直勾勾地看着她了,已经恢复些血色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说完了吗?说完了公主就离开吧,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公主以后要是还想说,就没有必要过来了,不然我不知道在我心情烦躁的时候会做出什么。”

    明明眼前的人只是一个臣子,可是徒兰察娜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就好像她要是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杀了她。

    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徒兰察娜打了个寒颤,但下一刻那种恐惧就被怒火掩盖了。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就只念着她!”

    孟浮生垂下鸦羽般乌黑纤密的眼睫毛,遮盖住眼底浓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我也感念公主的关心。”

    “哼!”

    徒兰察娜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跺脚就跑了出去,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会这人了,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发过的誓言就会烟消云散。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孟浮生不觉得孤单,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平和。

    再养了几天后,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起码下床走路没有问题了。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也觉得有些无聊,甚至想着出宫逛逛,杜维桢并未限制他们的行动。

    换了身黑色便服,不要任何人的跟从,他独自出了宫,孟浮生没有发现,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人跟上了。

    熟悉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热闹的叫喝声,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这些让孟浮生产生了一种他还是原来的他这种错觉。

    如果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没有越来越强烈的话,他不介意更放松一些。

    若无其事地站在小摊前面,随意拨弄着挂在架子上的荷包。

    在行人看来,这个穿着素淡袍子的俊美青年神情温柔,正在为心爱的女子挑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