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下视物,他的眼睛有些疲惫,杜维桢干脆将书放下,靠在椅子背上眯了起来。

    景元帝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就是一张透着淡淡疲倦的脸,心中涌起一抹感动,古来皇室的感情最为淡薄,他有这个孝顺的儿子实在是他的福气。

    直到一只温厚的大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杜维桢才若有所觉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亮,温柔道:“父皇你醒了。”然后他扶着皇上半靠着。

    景元帝欣慰一笑,“桢儿,你受累了。”

    杜维桢摇摇头,此刻的他笑得有些纯真,“儿臣不累。”

    他一顿,收敛了笑容,“父皇可见到刺客的真面目?”

    景元帝露出回忆之色,喃喃道:“有些模糊。”因为景元帝每天长时间陷入沉睡的原因,金銮殿的灯光一直是昏暗的,只能到勉强视物的程度,怕影响了他的休息。

    稍后,他眼里划过一抹莫名的光,有些恍惚,“不过,那刺客眉眼间有点像......穆生白。”

    “什么!”杜维桢控制不住地提高了声音,心思起伏不定,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

    穆生白!穆生白!又是穆生白!

    要是以前父皇这么说,他肯定是不信的,只会觉得那刺客只是长得像穆生白,现在的孟浮生。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孟浮生对父皇不可磨灭甚至无法消减的恨意,要是说他在有机会的时候会对父皇动手,他深信不疑!

    所以现在,他终究是对孟浮生怀疑上了。

    杜维桢耐心着亲自伺候了父皇洗漱,喂他喝了碗粥,再接着喂了药且陪着他聊了会天,他才离开,一到金銮殿外,他脸上温和的笑立马消失了,随之是挥之不去的阴沉,看来他要亲自找他往日的好兄弟聊一聊了,要是真的是他要刺杀父皇,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孟浮生没想到他会过来。

    “太子殿下。”

    孟浮生起身,挑不出一丝错地给来人行了礼,但是那完美的礼仪中无处不透露着疏远。

    杜维桢将淡淡的忧伤强硬地压了下去,说了声无事后便坐到了孟浮生对面,一副随和的模样,就好像回到了两人关系最为熟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