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有什么异动,直接逮捕!”

    “是!”耳机里传来二牛和壮哥的应答声。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夏初回报说:“目标叫了一辆电调出租,现在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

    “他的背包还在吗?”李云道总觉是哪儿不太对劲。

    “背包?”二牛和壮哥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刚刚他出来的时候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怎么这会儿上出租的时候背包不见了?”

    李云道摸着下巴微微眯眼,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才道:“你们盯紧目标,我出去一趟。”

    半个钟头后,李云道将越野车停在五云西路的一侧,独自一人在玫瑰园围墙外徘徊了许久,终于在接近一处墙角大树下看到了一串脚印。前两天西湖市夜里一直有雨,大树下的泥土没能干透,脚印没有经过风干还很清晰。

    李云道蹲在大树下若有所思时,并未留意一辆黑色迈巴赫从他身后缓缓驶过。开车的是长相能吓哭三岁稚童的何青莲,坐在后排的便是那位在南方黑白两道左右逢源的欧蚍蜉。

    “青莲,小云是个热情性子,不过他麾下的两位哼哈二将都是口蜜腹剑的角色,你跟他们相处,不比跟黑道上的人来往。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书生狠毒起来,往往比黑道上的兄弟更没有尺度。道上的人凡事都会讲究一个底线,但他们这些生意人,眼里装的最多的却是个钱字,熟络归熟络,我不在的时候,有些事情你自己还是要留个心眼。”欧姓老人语重心长,显然对这位追随自己多年部下已经到了推心置腹的信任程度。

    何青莲丝毫不反感老人的絮絮叨叨,认真听着,适时地点点头,等老人说完了,才耐心道:“欧爷,我就一该吃吃该睡睡的粗人,他们打我的主意,顶多也就是肉包子打狗。”

    欧蚍蜉笑了起来,他对何青莲自喻为狗的比方颇有些好笑,但好笑之余,还是对何青莲耳提面命:“你知晓便好,如今好不容易由黑转白,有些事情,咱们暂时能不碰就尽量不要去碰。”

    何青莲欣然点头,老爷子说的话,向来没有左耳进右耳出的道理,老爷子说不碰,那就暂时不去碰便是。他顿了顿,微微想了想,才又道:“老七头亲自打了三次电话过来了,想约欧爷您小聚……”

    听到“老七头”三个字,欧蚍蜉原本垂落的眼皮微微抬了抬,最终还是又落了下去,沉吟片刻:“嗯,他还是不死心呐。”

    何青莲这个时候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轮不到自己去评述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影响身后这位曾经的南方黑道巨擘。只是戚老头在这西湖畔盘踞多年,欧氏在西湖发展,很多事情都绕不开这条地头蛇。

    “小崔去年是不是调到了省公安厅当厅长?”欧蚍蜉不提那绰号老七头的戚姓的人名,反而提起了去年刚刚入主浙北省公安厅的崔天铂厅长。

    “这种事情让崔厅出面,会不会太大炮打蚊子了?”何青莲小心翼翼地问道。

    “打蚊子倒也不至于,不过你说得不错,让小崔出面,的确太抬举那条蚯蚓了。”老者自己笑了起来。

    “不如……”何青莲欲言又止,以他之前跨省大枭的身份,解决问题的逻辑无外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顺我昌逆我亡而已。

    欧蚍蜉笑着指了指何青莲:“你啊你,动不动就血溅五步的脾气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

    何青莲尴尬地笑了笑:“您知道的,我是个粗人,怕是到死也改不了。”

    欧蚍蜉不以为然:“改不了也要改啊,人在进化,社会在进步,我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也要转型升级才是,以往打打杀杀,最终目的也就是为了那点聊以裹腹的钱和那一丁点的街头话语权。眼界还是得开阔些,站得高一些,看得远一点,现在的那一点点钱和一点点话语权,青莲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说到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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