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那种“收拾”。事实上,原先大家都住在部队大院里头,辈份都摆在那儿,谁家孩子真闹得过份了,做长辈的都能说上两句,实在不行还能扒了裤子抽两下屁股,回头挨揍的还得被父母牵着上门道谢。

    阮小六走后,李云道给远在美国的阮钰打了电话,但无人接听,发了微信也没有及时回复,郑莺莺也是同样。李云道虽担忧,但相隔万里,就算此时阮钰碰上了麻烦,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看刚刚阮小六的反应,阮钰应该已经安全了,但是可能不方便通电话。

    上午蔡家又来了两拔人,都是跟蔡桃夭走得颇近的亲友,送走两拨人后,便迎来了一身亮黄露背裙的薛红荷。没想到这妖孽一样的女人抱着孩子时有模有样,看看蔡桃夭再看看李云道,一脸唏嘘道:“刁民,这真是你亲生儿子吗?不像啊!”

    李云道没好气地摊坐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跟你计较!”

    薛红荷见李云道一脸疲惫,她在圈内也人脉颇广,一早就大致听说了昨晚的惊心动魄,便不再跟李云道斗嘴,报着孩子凑到蔡桃夭身边:“早就知道,你生个娃绝对漂亮得不像话,没想到生个带把的,也要把人家的普通闺女给寒碜死。”

    蔡桃夭本就很喜欢跟心直口快的薛红荷交流,笑了笑道:“其实长得像云道也不错啊,现在韩国明星都流行这样儿的。”

    薛红荷就差没对着李云道呸出声了,瞥了某刁民一眼:“就他?还韩国明星,得了吧,倒贴姑奶奶二两肉,也不定有胃口吃得下。也不知道夭夭你跟疯妞儿俩人到底咋想的,这刁民有哪点好?”

    陷在沙发内无故躺枪的李云道白了她一眼:“老子器大活儿还不黏人,怎么的?”

    薛大妖孽难得俏脸通红,连忙捂着小凤驹的耳朵:“你这个当爹的,注意言辞!”

    “男孩子,怕什么?带把儿的跑出去唯唯诺诺的话,就别说是我李云道的儿子。”李云道冲蔡桃夭挑了挑眉毛,后者会意,俏脸飞霞,她知道某人指的是什么大什么好……

    “不要脸!”薛红荷扔给他一句评价,又开始逗弄怀里刚刚睡醒却仍未睁眼的小凤驹。

    躺在病床上的蔡桃夭看着两人斗嘴,那在山道上骑驴唱秦腔的男子如今终于成了她孩子的爹,再看看被薛红荷搂在怀中轻声逗弄的小凤驹,不知为何,她笑了起来,没来由地心情大好。

    薛红荷离开的时候,蔡桃夭主动说:“三儿,你送送红荷。”

    李云道起身,就差横眉冷对这向来出言不逊的妖孽:“请!”

    薛红荷冷哼一声,扭着露了大半个背脊的细腰,柔声跟蔡桃夭说了再见,又亲昵地用鼻子在小凤驹脸上刮了刮,说红荷姨改天再来看你,对着李云道时,再次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部队医院本就冷静,这层更是一定级别以上干部才能住入的病房,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薛大妖孽在前面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扭着对比强烈的胯骨,一身嚣张无比的风骚与身后沉默不语的李大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开车来了?”

    “要你管。”

    “我送你上车。”

    “随便。”

    电梯里,两人面对面,谁也不看谁,一路无言。

    薛红荷似乎对造型威猛的路虎别有一番情结,之前是一辆路虎极光,最近又换了辆路虎揽胜,比起之前的极光更宽大威猛,原本白色的车身被她喷成了亮绿色,亦如她一贯的妖孽风格。

    “谢谢!”临上车前,沉默一路的李云道终于开口。

    薛红荷脚步微滞,但很快便神色如常。

    上车发动引擎,薛大妖孽将宽大的墨镜架在额头上,扔给李大刁民一个大白眼:“别以为这样就算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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