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蔡家加一个阮家已经让自己左右为难,如果再加上一个蒋家,那就真的要焦头烂额了。

    重新走回来的时候,蒋青鸾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近时便随随便便地抛了过来:“接着!就当我的份子钱了!”

    方形的黑色小盒子并不重,看上去颇有质感,李云道掂量了一下,好奇道:“啥?”

    蒋青鸾咬了咬下唇道:“都知道你写得一手好字胜过不少书法大家,所以随随便便给你弄了支笔。不是马上要调去西湖了吗?你也是在体制里混的人,批个文件什么的,总不能还用狼豪毛笔吧?”

    “送笔?”李云道微微有些错愕。

    蒋二小姐却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声,小声道:“别胡说八道,你现在可是蔡家和阮家共同的女婿!”

    李云道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话中有歧音,尴尬笑了笑:“那我就先行谢过,难得你蒋二小姐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曾经患难与共的同胞,不过喜酒估计悬了……”

    蒋青鸾很潇洒地挥了挥手:“我理解,现在风口浪尖的,你低调些也正常。”

    “谢谢理解。”李云道看了看手表,“哎哟,我得走了,再不走就要错过桃夭下课的时间了。”

    蒋二小姐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吧去吧!就看不得你们这种老婆奴孩奴!”

    李云道一边拉开车门,一边笑道:“二小姐,那咱后会有期?”

    蒋二小姐轻轻跺脚,娇叱道:“滚犊子!”

    李大刁民关门发动引擎,临走前打开车窗挥了挥手中的黑色方盒:“再次谢过,有情后补!”

    蒋青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那辆放在数年前她看也不看多看一眼的黑色迈腾缓缓离去,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移步。她脑中突然想起某个晚上的画面——摘除了炸弹背心后,自己喜极而泣地狂吻那个男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那天晚上之所以会有那般出格的举动,完全是因为被炸弹吓傻了,那般疯狂举动完全源自拆了炸弹背心后绝处逢生的狂喜和对那个人不离不弃的感激。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摸不着,抓不着。那个人原本就不属于她,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近似于伤心和难过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她对自己说。

    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大刁民?

    不可能!

    她再次对自己强调。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这种微微的疼痛,能让她此时此刻的感受更好一些。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所及之处,那辆黑色的大众迈腾已经消失在眼帘。

    她缓缓转身,却在一秒后蹲下身子。

    那一晚,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却还是为了她自愿自缚双手受歹徒要挟。

    那一晚,他握着她的双手,从拆弹前到拆弹后,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一晚,她趴在他的耳边,气若游丝说,我对你感兴趣就行。

    那一天,蒋二小姐二十四岁。

    他不知道,那天其实是她的生日。

    从那天开始,蒋青鸾便不是之前的那个蒋青鸾。

    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更加耀眼,更加能吸引他的眼球,因为她的面前放着两座几乎无法逾越的山峰,一座姓蔡,一座姓阮。

    为了这个目标,她甚至不惜向家族低头,走进了她前半生想都不会去想的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说,蒋青鸾,你只能让自己更优秀。

    这几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但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哪怕蹲下身子嚎啕大哭的这一刻她仍旧觉得,为了那双在生死关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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