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

    李云道失笑,就连坐在车里的潘瑾也觉这个看上去还算一表人才的青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想动李云道的家人,估计不付出点破釜沉舟的代价是伤不了王家人一丁点汗毛的,至于蔡桃夭那边,也许更不用担心了。

    “要不我试试?”李云道拿刀的手上微微加重了几份力道,那青年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刚刚一直原地未动的那名保镖连忙道:“三哥,手下留情!”

    李云道微微急皱眉,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名保镖:“你认识我?”

    保镖连连点头道:“那晚在苏州,您跟施司令喝酒,我那会儿还没有退伍。”

    李云道愣了愣:“你是老施的手下?”

    保镖连忙敬了个军礼:“是,我是施司令手下的排长,退伍后本来施司令托关系给我在老乡找了份稳定工作,我婆娘嫌钱少,正好这边有机会,就南下了!”

    李云道笑了笑:“那好,给你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回去带句话给傅九彪。”

    “您吩咐!”

    “就说是我李云道说的,让他擦干净屁股滚出香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李云道一脚将那青年踹出数米,“他娘的,什么东西,一个卖屁股的玩意儿,还敢跑到我跟前来蹦哒,晦气!”

    那被傅家轩视为禁脔的青年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李云道上车后扬长而去,保镖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缓过气,冲到刚刚救他的那名保镖面前,连甩数记耳光:“刚刚一开始为什么不出手?你是怕了那个警察吗?混蛋,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还吃里扒外……”

    保镖握紧了双拳,却没有还手,尊严固然重要,在有些时候,对他来说似乎饭碗要比尊严更重要。

    对于李云道消失近一个月,包括仲伟新在内的所有下属都没有提出太多的疑问,在香港休个长假调整身心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只有跟李云道走得相对比较近的仲伟新隐隐感觉到自己那位上司的离奇长假,应该跟之前他正在着手调查的军火走私案有关联。

    从俄国走私的军火会经由香港,这个消息是仲伟新的线人提供的,所以在李云道离开前,仲伟新一直在花时间和精力追查,却在一周前接到线人的线报,说是俄罗斯那边出了问题,军火走私的事情取消了。仲伟新本以为李云道回了内地,却从入境处的同学那儿查到一个月前李云道以王望南的身份离开香港飞往俄罗斯。他又查了莫斯科当地的一家华文新闻网站,就在李云道回香港的两周前,莫斯科发生一起离奇爆炸案。他知道李云道手眼通天,但在俄罗斯那样的国家弄出那样的事情,还能全身而退,这已经脱离了一个警察的能力范畴。他对自己那位上司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

    “头儿,刚刚有同事打来电话,说机场那边有人报警,停车场发生了一起撞车案,事主发生肢体冲突。”阿福凑过来,小声说道。

    “撞车案让交通部去处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仲伟新随口说道。

    阿福接着小声道:“动手打人的好像是咱们的老大。”

    “谁?”

    “内地来的那位。”

    “啊?”仲伟新猛地站起身,“他到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被打的是谁?伤得重吗?这会儿他们在哪儿?”

    阿福耸耸肩:“早散了,听说咱们头儿一把将人家的脑袋按在车上,还动了刀子。”

    仲伟新皱眉:“你听谁说的?”

    阿福道:“打来电话的,是我警校的同学。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对方也没有报警的打算,而且据说现场挨揍的那位还有两个保镖,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愣是被咱们那位吓得连脚步都没敢挪一下。”

    仲伟新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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