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八个钟头前他亲手逮捕了老人的儿子,而这个老人,是在江宁被称为“地下组织部长”的一代大枭。

    “李队长不请我这个老人家进去坐坐?这样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李云道远远看着他摇头:“是不是客人也是要分人的,你,有话还是直说吧。”李云道连上前一步的兴致都欠乏,门外站着是可不是什么成天下棋唠嗑的老头子,像龙正清这等跺跺脚江南黑道都要抖上一抖的老狐狸,在不清楚他的目地前,要想明天还活着,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这看上去无害的老家伙保持距离。

    “哦?李队长怕我?”龙正清就站在门外,隔着郑天狼的肩膀看向李云道,似笑非笑。

    “说实话,真的怕,怕找不到证据把你们龙家父子钉死在审判席上。”李云道冷笑。

    “年轻人,做人做事不要这么不留余地。”龙正清徒然提声,刹那间枭雄杀气四射。

    “哟,龙爷今儿主动上门就为了教我怎么做人做事?”

    门外的老者终于不说话了,身上的霸气也收敛了很多,良久才叹了口气:“我……老朽是来谈判的。”

    “哦?谈判?”李云道终于缓缓走向门口,但还是站在郑天狼身后,“堂堂江宁市政协领导,正清集团董事长,要跟我这么一个江北分局管刑侦的小队长谈判?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龙正清面无表情:“不会有人笑掉大牙。”

    李云道皱眉,他明白龙正清的意思——在江宁,敢嘲笑龙爷的人,如今都被绑了铅石在长江底常年与鱼相眠,所以龙正清才说,不会有人笑掉大牙——笑的人,只有一个结果。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