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把借口尿遁的老道揪了回来,老道便一脸笑呵呵地应承下来,江宁这边有他看着,毋需担心,但他那位勇猛无比的小师姑就拜托云道了。李云道见老道笑得贼兮兮,又看了看张小蛮,如果不是茅山道士跟老喇嘛噶玛拨希有些香火情份,加上小道姑一身跟十力差相无几的神叨劲儿,普通人见了他们没准儿真把他们当成诈骗团伙了,尤其是那位总将贼心放在脸上的张老道。

    郑天狼从房间出来,李云道寻思了片刻道:“天狼辛苦一下,跟我跑趟京城。”

    俊秀的小伙儿微笑点头:“要不要准备啥?”

    “以不变应万变吧,可能会有些波折,很难说……”

    郑天狼想了想,还是回房间拿了副眼罩塞进口袋,最后还是忍不住抚了抚角落里那根雕着八蟒浮印花纹的铸铁盲棍,摇了摇头,出房门前对认真插铁砂的“刑天”道:“你好好儿待儿,从北京回来给你带烤鸭吃。”

    初冬时节仍旧赤着上半身露出一身虬结肌肉的年轻汉子正全神贯注对付被电磁炉烤得滚烫的铁砂,闻言抬头迷茫地看了室友一眼,点了点头,这几个月的引导下他已经能与大家做一些基本的交流了。

    十分钟后,两辆挂着江宁军区总参谋部车牌的奥迪A8停在小区楼栋口,李云道上了前一部车,郑天狼带着十力和张小蛮上了后一辆。上车的一幕落在出门扔垃圾的沈燕飞眼中,女展昭皱眉,目送两辆军车悄然离开。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李云道打了个电话,他也没瞒她,但只说要去京城办点事,明天一早会跟韩厅请假。沈燕飞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听到李云道家中似乎还有动静,敲开门却是一个白胡子老道。

    她知道李云道应该江湖朋友不少,但大半夜家里冒出个道骨仙风的老道,想想都有些起鸡皮疙瘩,她表明身份后只是略表关心地问了问家中的情况,正举得油滋滋的双手对付一根鸡腿的老道满嘴油腻,说话也含糊不清,难为他这种状态下还能整出点道家高人的风范。

    此刻,李云道脑中却一直在盘旋着那个老人的身影,上车时看到车内坐着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老者冲他点了点头,李云道这才发现这是位肩扛两颗金星的中将。

    中将微笑招呼李云道坐在自己身边,吩付司机直奔郊外的军用机场,随后闭目养神。

    李云道打量了中将两眼,只觉得到底是当兵的,靠在椅背上仍旧胸脯挺得笔直,正应了“坐如钟、立如松”的古训。

    正想着是不是要跟人家中将寒暄两句的时候,王小北的电话又来了,上来就问:“接到没?”

    “正往机场去呢。”

    王小北说:“你把电话给徐司令。”

    李云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这位应该就是王小北口中的徐司令。

    “呃……徐司令,北少的电话……”

    徐则勇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接过电话,但看向李云道的眼神却有些困惑。

    不知道王小北在电话里跟徐则勇说了些什么,这位被称为徐司令的中将一直是一边点头一边“嗯”,仿佛那位京城大纨绔王小北倒成了他的长官一般。

    两人也没说多久,徐司令就将电话还了回来,示意李云道继续接电话,果然,王小北又嘱咐道:“我刚刚跟徐司令说了,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带到老爷子面前,你跟他就行。”

    “他……老爷子到底怎么样了?”李云道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王小北的声音有些嘶哑:“前两天就开始犯病了,一直拖着,刚刚首都军医院的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妈和大姨才意识到得让你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王小北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对于王家这样的红色家庭来说,老爷子在与不在,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李云道吸了口气:“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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