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底是哪只犬的血流得更多一点。

    王小北此时才突然诧异道:“想不到这只比特还蛮耐咬的。”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场中的撕咬似乎更加白炽化了,土佐的几条腿都已经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腹部也鲜血淋淋,比特更惨,从头到尾似乎没有一处完全的皮毛,感觉像只刚刚被生手剥过皮的凶犬。土佐的体重优势很明显,几次将那比特摁在场上不得动弹,但比特还是能够左右闪避着躲开土佐的致命一咬。

    突然,土佐又一个加速横扑,竟似乎将那比特扑晕了过去,已经咬红眼的土佐不管不顾,直接一口咬向对手的脖子。胜负在这一瞬间似乎已经注定了。可是,刚刚倒地后一动不动的比特突然一个爆发力极强地起跃,两只斗犬撞击在一起,同时坠地,土佐压在比特的身上,两只狗都纹丝不动,胶着在一起的狗身下流了一地的鲜血。

    场中刚刚呐喊不停的声音突然消息了,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绝大多数人都在等压在比特身上的土佐站起来。可是土佐再也站不起来了,慢慢地,有人看到被压在身下的比特竟动了动,所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果然,那比特奋力从土佐身下钻了出来,血泊中的土佐却一动不动。

    此时,场中各个方向的显示大屏中开始回放刚刚的精彩一幕。原来,刚刚已经扑到半空的土佐还没来得及改变方向,被突然窜起的比特一口咬中了喉管。这是所有斗犬的生死门,咬破喉管已经宣告了土佐的死亡,也于预示着大多数下注的钱打了水漂。

    王小北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云道:“就……就赢了?”

    李云道点头:“赢了。”

    王小北回头问顾小西:“你们押了哪方?”

    顾小西把手中的电子下注器翻给王小北看:“我刚刚看云道哥操作的,我也就依样画葫芦了,都押了比特,五十万,十力也是啊。”

    “你们……”王小北无语。

    这一场,一赔六,李云道赚了六百万,小西和十力一人赚三百万,就只有他玩得最熟练的王大少赔了二十万。

    “真是邪门儿了,云道,你怎么知道那比特一定能赢?”王小北不解。

    趁着场间休息,工作人员打扫场地的时间,李云道解释道:“我读过一本叫《狗经》的书,里头有天南海北的相狗术,老北京的《獾狗谱》,南方的相狗经,包括西晋傅玄的《走狗赋》都收录了。刚刚那只比特犬很符合傅玄所说的‘足悬钩爪,口含素牙。首类骧螭,尾如腾蛇。修颈阔腋,广前捎后。丰颅促耳,长叉缓口。舒节急筋,豹耳龙形。蹄如结铃,五鱼体成’。”

    王小北奇道:“那土佐呢?看着好像也不差呀?”

    李云道耸肩道:“我不喜欢日本人,连带着日本狗我也不喜欢。”

    “你……”王小北又气又好笑,这哥们儿今儿真是行大运了,转身被他挣了六百万,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了,待会儿你可别像刚才那样了,这风险忒大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带着你一下子输了六七百万,起码要打断我一条腿。西西,你也是,见好就收啊!”

    顾小西很开心,平时她一个月才一千多的零花钱,不要说跟大院里的王子公主们一比,就是跟学校里的草根们比,那也算少的。不过好在顾小西从小就不爱攀比,平时自己还打点小工挣点额外的零花钱,这笔钱对她来说无异于飞来横财。“嘻嘻,哥,那辆路虎不用你买了,我自己买!”

    ”小丫头!“王小北宠溺地拍了拍顾小西的脑袋,“但你回头可千万别跟家里说这钱是跟着我来狗场赌来的,不然我又得被你援朝妈唠叨好几个月。”

    “行!还是云道哥厉害,一下子就押中了!哥,你也太衰了,没赢钱不说,还赔了二十万。二十万呐,那可是我二十年的零花钱!”小丫头赢了钱还不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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