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插剑入鞘,双手握在及面高的剑柄上,默默看向一直微笑不语的裁决殿红衣大主教:“大主教,这样的投名状,可满意?”

    阿佛洛狄德只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将肩后的帽斗拉起再次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悠悠道:“夜深了,风大容易着凉,早点回去洗洗睡吧!”说完,那红袍身影朝着那条唯一的上崖之路走去,只几息功夫,那身影居然已经站在了山麓处。

    拉里默默地目送那红袍青年离开,而后转身看向那黝黑的海面,眉头终于微微蹙起。

    也不知他在这山崖之巅站了多久,终于身后传来微微的脚步声时,才缓缓转身,看清了来人时,连忙躬身行礼:“团长大人!”

    一脸黑色络腮胡子的骑士团团长奥尔德斯此时面色清冷,没有穿往日里的华贵战袍,而是很随意地穿着一身居家常服,背着手走向崖畔欠身不语的拉里。

    “看来,我们的赌注下得还不够多啊!”奥尔德斯抬头看向那弯弦月,面色轻冷,声音却也如同月色一般冷彻心底。

    拉里闻言,将原本就躬着的身子变得更低了一些:“禀报团长大人,阿佛洛狄德全程只看着,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就好像……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奥尔德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脚下一尺外的悬崖,黑色的海水下如同潜藏着某种怪兽般,不断地将巨浪扑打在悬崖壁上。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奥尔德斯轻叹一声道:“也许,我们仍旧低估了我们的这位裁决殿大神官。”

    听到“大神官”三个字的时候,拉里身子微微一颤,吃惊地抬头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团长,难道已经定下来了?”

    奥尔德斯点点头:“不过离册封仪式还有大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拉里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一般,依旧微微张着嘴,似乎刚刚的信息他还没有能够完全消化,作为圣教自幼培养的青铜骑士长,他自己知道在人才济济的教中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多么的不易。而裁决殿那边的升迁比骑士团几乎还要难上百倍,但刚刚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青年男子,便是从普通裁决使、裁决长一步一步走到红衣主教的位置,而后在还不足二十五岁那年,便被册封为裁决殿红衣大主教。之前裁决殿大神官的位置已经空悬近三十年,眼下那人才三十出头,便会在年后坐上那把许多年无人敢坐的椅子。作为青铜骑士长的拉里根本不敢想象,那个跟自己年轻几乎相当的男子,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在圣教中,裁决殿大神官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于任何反对的声音,都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怎么,羡慕还是嫉妒?”

    奥尔德斯的清冷声音在悬崖上再度响起的时候,拉里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连忙快速摇头道:“他只是红衣大主教时,便如此难应付,若是坐的坐稳了裁决殿大神官的位置,恐怕……”

    奥尔德斯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刚刚还不如直接真的就投入了裁决殿的怀抱?”

    拉里惊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奥尔德斯的面前:“拉里对团长大人的忠心,如同这明月一般可鉴!”

    奥尔德斯嘴角抽动了一下,上前一步,将拉里扶了起来:“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不用这么紧张!”

    被扶起来的拉里依旧惊魂未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后,这才躬身道:“团长大人,您觉得刚刚那一出戏,我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奥尔德斯轻轻摇头道:“像阿佛洛狄德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地相信任何人的。不过,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毫无弱点了!”奥尔德斯桀桀笑着,“明天我会派克莱蒙特飞一趟泰国,据说咱们的这位未来裁决大神官有一个孪生兄弟。”

    拉里大吃一惊,这可是比刚刚那个消息更加让人心颤的消息,那个如同生来就没有热血的裁决殿刽子手居然还有一个孪生兄弟,这简直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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