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大学硕博连读的蔡家女人却是当场愣了愣,转眼嫣然一笑,百媚顿生,起步跟上前面那个着一身中山装的身影:“等等我,给你撑伞,外面雨挺大的。”

    如果此时有熟悉蔡家女人的人在附近,绝对会被这个场景雷倒在当场。在北大起码排了一个军的男人在等着这个极其骄傲的女人点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拒绝过无数优秀北大学子和军中未来骨干的女人,此时此刻却心甘情愿地如同一个小女人般帮身边的男人撑着那把并不算太大的江南花布雨伞。

    走出兰雪堂后,漫步在细雨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沉浸在雨中江南的秀美园林景色中,亭台楼阁,盎然绿荫,曲水小池配上假山怪石,一幅接一幅清新自然的江南风光扑入眼帘。

    一路上经过了不少的景点,很多地方都有文字解释,李云道只是画龙点睛地点评上几句,虽只是寥寥几个字,却是让蔡桃夭回味无穷,到此时,这个从昆仑山上爬下来的大刁民终于将自己的另外一面缓缓展现在蔡家女人的面前。

    行至园林深处,小池假山边是一处供游人栖息的小亭,只是此时小亭里只有一个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在缓缓打着太极。

    李云道远远看着那老者的太极,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老者打的太极,让他想到了昆仑山上每日清晨都有一个强壮的身影在山顶上重复着这样一套差不多的动作,只是似乎那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傻大个儿打的太极,要比老人家打的这套复杂许多。

    “以柔克刚,以弱制强,是太极吗?”蔡桃夭看着亭中的老人,似乎她对于传统武术并不是很了解。

    李云道点了点头道:“是简化后的陈氏太极,强身健体还可以,如果临场对敌的话,要比真正的陈氏太极弱上不止一个档次。”

    蔡桃夭募然一笑道:“我还差点儿忘了,这是你那两兄弟的专长。”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弓角过于阳刚,所以大师父让他练太极,多少能化解一些他的阳刚戾气。徽猷那家伙本来就很阴柔,再练太极岂不成人妖了?大师父只是让他练了咏春拳,另外用了一套降龙拳来中和他的阴柔之气,只不过,那套降龙拳的作用并没有太极来得好,所以徽猷才越长越俊俏,现在都快成个娘们儿了。”

    蔡桃夭被李云道的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平静下来后,才接着问:“那你呢,为什么你那个大师父偏偏不教你防身的武艺呢?”

    李云道脸上的笑意猛然间至甚:“或许他认为我没有那个资格吧。”

    是啊,一个从生下来到八岁都泡在药桶里的孩子,哪有资格来练什么武艺呢?

    虽然李云道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甚至笑意盎然,可是身边的蔡家女人却从那对看似平淡的眼睛中读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入的悲哀。

    正当蔡家女人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亭中的老人却突然远远喊道:“夭夭,来了怎么都不进来,下雨呢,进来跟干爷爷聊会儿。”

    姑苏古城,闹市繁华,拙政园闹中取静。小亭池水细风微风花伞,一幅美伦绝奂的江南画轴在这古城园林中缓缓展开,只是那价值不菲的江南私坊粉色花伞下站着一个与这幅画面极不搭调的年轻男人,卡其布中山装,藏青色,给原本就微寒的江南园林又增添了一份清冷的色调。

    微笑,始终是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黑色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孤傲,却丝毫不会影响年轻男人的亲和力。随着蔡桃夭的花伞步入小亭,李云道这才发现小亭中原来别有洞天,刚刚离得太远,居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别致的江南小亭中居然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全套茶具一应俱全,茶具下竟然是雕刻上去的精致棋盘。

    “干爷爷!”走进小亭后,蔡家女人收了花伞就走上去拉着白衣老者的胳膊,居然话语中隐隐带着些小姑娘的撒娇味道,“您别生气,夭夭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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