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桌,花草,还加上一口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水井,连堂屋的话,应该算是瓦房四间,最外面的一间被隔成了厨房和洗手间,青砖黛瓦,飞檐雕窗,连黄梅花都觉得李云道寻的这处地方颇有些闹中取静的隐意。

    “怪不得你放着湖畔花园那种高档小区不住也要跑到这儿来。”黄梅花脸上的笑意稍纵即纵,转而一脸肃穆地向李云道,“马朝受了重伤,王汉也受了轻伤。”

    李云道大惊,昨天下班的时候,他还远远地到马朝跟在后面。“严重吗?送医院了吗?”

    “你放心,有专门的医院和医生处理这种事情。王汉还好,就是断了一根肋骨,马朝就严重了,现在还没有醒。”

    李云道拳头猛地握紧:“叔,是谁?”狭长的单凤眼微微眯起,淡淡的杀意从那对漆黑的眸子里隐隐透了出来。

    黄梅花皱眉长叹了口气:“应该是běijīng那边的人。”

    李云道疑道:“不是说没有恶意吗?”

    黄梅花摇头:“本就不是同一拨人,用意不一样,下手自然是招招夺命。”

    “上次是谁?这次又是谁?”上次那件事后,李云道本不想问得太详细,但今天他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上次是熟人,没有恶意,但究竟为何而来,我还在调查。这一次倒真是完全冲着你来的。”黄梅花抬头,似笑非笑地着李云道,最后说出三个字,“蒋青天。”

    李云道扯开jǐng服最上方的一粒扣子,咬了咬牙,额上青筋突起,沉默了良久才道:“来他真是不死不休啊……”

    黄梅花没有说话,只是在李云道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地了他两眼后缓缓起身,走到院门处,才回头:“我本来想让老高来盯着你这边,可秦爷那边也离不开人,我和他得有一个留在他身边。我派了两个人来顶替他们俩,回头让他们来找你。”

    “叔,不用了。”李云道站起身,上一秒还怒气滔气,下一刻便心如止水,“叔,别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的。”

    黄梅花愣了一下才道:“可以。”刚迈出院门口的木槛,却又转身停住,从背后摸出一个沉甸甸的狭长布包,递给李云道:“带着这个,有备无患。”布包口露出一个黑sè的铁器洞口,显然是一把手枪。

    李云道没客气,接过来熟练地上膛退膛开关保险,动作娴熟地检查了一番,才抬头道:“叔,你放心,大几百斤的熊瞎子都拍不死我,一百多斤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黄梅花自然不会像十力那般说些“杀人不好”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后作力有些大,用的时候小心点。”转过身顿了一下,黄梅花又似叮嘱又似自语地道,“有时候,对待对手仁慈,就是自掘坟墓。”

    李云道深以为然,目送黄梅花离开,这才将家中里里外外的门窗检查了一遍,临出门前给蔡桃夭发了条短信:京城来跳蚤了,注意安全。

    走到雕着洛神图的石桥头时,蔡家大菩萨才回来短信:我给小叔打过电话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小叔?李云道颇玩味地着手机上的那两个字,脑中突然浮现了那个说是还欠自己一个人情的儒雅男人,那个在昆仑山上学着李大刁民席地而坐侃侃而谈的蔡修戈。

    蒋青天会不会买蔡修戈的帐,这一点李云道并不清楚,但对方派来的人能不动声sè地拿下马朝、王汉两人,显然实力已经远在李云道之上。李云道不是弓角那种一掌擘起一头牦牛的大憨人,也没有李徽猷那种空手搏熊的猛货实力,就算跟小神棍比,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能拿到王汉马朝两人的对手,说能秒杀李云道却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李云道感受着背后腰上的“史密斯维森”,这把据说能一枪轰死一头大象的大火力手枪没有带给他丝毫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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