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等他说完,便被那一身少年打断,只听那少年瞪着他道:“用那种雕虫小技骗两位太爷爷上当,你怎么好意思?”

    李云道苦笑一声,说道:“澹台家风,鄙人一向仰慕,用上那等伎俩,倒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这位澹台小兄见谅!”

    那美貌少年摆摆手,撇嘴道:“那这样,你再跟我下一盘棋,你若是赢了,今日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何?”

    李云道点点头,冲那躲在少年身后的小家伙挤挤眼睛,小家伙有些茫然,并不明白这位大叔为什么笑得比狐狸还要开心。

    被少年领着转过影壁,便是一方布置素雅的荷池,此时晚春季节,加上山中有温泉,此时池中竟已有不少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沿着荷池畔,放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此时石桌上早已经铺好黑白棋盘,两只盛了黑白子的棋盒各置一边。

    “请!”那少年伸手,极潇洒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挽袖坐了下来,吩咐一旁的稚童道:“去告诉两位老祖宗,就说我与客人一时心痒,在荷池畔手谈几局,稍后便来!”

    李云道的目光落在那少年的喉间,而后微微一笑,暗忖这澹台家倒是颇有意思。

    上了棋桌便如同上战场,那少年一直在观察李云道的表情,自己如临大敌,但李云道却依旧风轻云淡,这让少年人一时间有些诧异: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让他在这般年纪便修得如此沉稳的心性!

    两人倒也不似老人家对弈那般踌躇思考,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很聪明,所以落子飞快,几乎是一息间,棋盘上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棋子。

    下快棋,考究的便是脑力和思维的速度。

    第一局,和。

    第二局,和。

    第三局,依旧是和。

    到了第四局,那少年棋风陡然一变,原本温婉手法刹那间杀机毕露,再观李云道这一边,依旧如沐春风,化险为夷。

    第四局,仍为和。

    第五局时,边下棋那少年便边观察着李云道的表情,直到李云道笑着说“我长得好看吗”,那少年才涨红了脸,轻啐一声,将目光转向棋盘。

    这一局,李云道险胜。

    四和一胜,胜负已分。

    李云道不禁感万份:“我幼年体弱,时常要被师傅泡在药桶里,实在无聊时,只能靠着打谱度日,那些古今往来的棋谱,都打了个遍。原本以为这世间怕是没人再跟我下得如此痛快,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澹台家风,果然名不虚传!敢问小哥姓名?”

    那少年被李云道问得如此认真,倒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身,摆手道:“别别别,我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李云道想了想,微笑着说道:“传闻澹台二老有四代丛孙一十八人,只有丛孙女澹台学君一人学智无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熟读兵法与当代律法,去年澹台家曾有一男在英国惹下官司,便是澹台学君一人远赴伦敦,一双巧舌,战得欧华事务所知名大状哑口无言,我猜,你就是澹台学君!”

    那“少年”掉头便走,眨眼间便没入了花丛那一侧的月门,弄得独自拱手站在池畔的李云道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爽朗笑声从月门处传来,而后便见大小澹台先生在刚刚那“少年”陪伴下走出来,身后跟着那一十八名澹台家第四代精英。

    “来来来,我澹台家向来认赌服输,那日说好,任你挑选,最多三人!”澹台家大先生抚须笑道,“只是这挑走的人,你可要好生安置,若是用不好,可不要怪我到时候把人招回去!”

    李云道连忙施礼:“您老放心,若真挑走了,自然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材!”他的目光从那十八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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