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到路边停着的兰博基尼,他微微皱了皱眉,但也很快释然,穿过那门牌在风中摇曳的小门,走向那处厂房。

    他突然想起,好像是在三、四年前,他跟着梁实康和班子成员一起来过这里,当时的主题是解决这块被化工污染的大难题,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他很清楚,市里面永远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有也不想拿,毕竟虽然功在社稷却与自己的政绩无关,这样的事情,多数想着的,都是留给下一任吧。

    原本那个年轻人似乎对这块土地也很重视,上任后的第一个月,就带人来过这里,只是还没等提出解决方案,便传来了那人在异国他乡逝世的消息。

    对于那人逝世的消息,他的心里总有种莫名的痛快,他知道,这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酸楚心态,但他还是很享受收到消息后的那种快感。如今,他虽然已经在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了,那些曾经溜须拍马的人也都躲得远远的,但在背后掌控着很多事情,让他仍旧有种大权在掌的感受。

    厂房门口,两个壮实的男子在抽烟,听到脚步声,警觉地看过去:“谁?”等看清来人的容貌,便顿时神情恭敬,“您来了!”

    他点点头,走进了厂房,便远远看到被绑在水泥柱旁的一男一女。

    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一股快意从心中荡过——原来,他们也有今日!

    尤宝权快步迎了上来:“您来了!”

    他点点头:“辛苦了!”

    尤宝权连忙恭敬欠身:“哪里的话,都是应该的!”

    他笑了笑,老尤这句话他爱听,都是应该的——的确都是应该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尤前些年为了钱没少奔波却也混得始终一般,如今上了这条船,这才一日千里。

    所以,的确都是应该的。

    为了钱。

    他径自走到冉雨的面前,此时老尤已经让人将冉雨和贾牧的眼睛都遮了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来者是谁。

    他却挥挥手:“把眼罩和嘴里的东西都拿掉,毕竟也是老同事了!”

    遮挡物取掉了,冉雨和贾牧不约而同地活动着发麻的舌头和下巴,目光却也同时落在他的脸上,之后便也几乎是同时张大了嘴巴。

    不可思议!

    的确不可思议,因为这个人他们俩都很熟悉,他们做梦也都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他。

    “怎么,觉得很吃惊?”他坐在老尤送来的一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掏出一根烟,习惯性地点上。

    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之前是抽二十块一盒的利群,如今是抽两百一盒的黄金叶。

    冉雨的下巴有些哆嗦,毕竟,相较贾牧而言,她是在工作中跟他接触得更多一些,以往他对自己的印象就是勤勤恳恳,面对个性张扬且脾气苦怪的梁实康,总是唯唯诺诺地做着份内的事情,然后便是写得一手好材料,为人倒也算是谦和,如今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再联想此时自己的处境,于是那悬而未决的案子似乎也就有了指向了。

    贾牧想的却是另外一层事情,既然眼罩都拿掉了,那怕是不想再留活口了吧!看向悠闲自得的那人时,贾牧苦笑一声说道:“给我也来一根。”

    不是商量,也不是恳求的语气,就仿佛两人是面对面坐着喝茶的老友一般,给我也来一根。

    尤宝权正欲出声呵斥,却被那人用眼神阻止。他抽出一根烟放进贾牧的嘴里,帮他点燃,而后便蹲在贾牧的面前,眯眼抽烟。

    “为什么?”说话的是冉雨,她知道,眼前这人其实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毕竟,在这个年纪,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一位,虽然后来因为梁实康溺亡而被外放到了某个事业单位,但只要肯埋头几年,并非没有机会。所以之前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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