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一面还要面对那些野心家的诘难,以往只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干了,但现在想来,多数的时候,自己还是活在了父亲庇荫下,诸多的压力和危机都是自己那位身边光复军精神领袖的父亲给承担了。

    李云道看了一眼前方长长的车队,又向后看了一眼那些终于得空回城收了大包小包塞进汽车载着一家老小要远离战争漩涡的缅光人,很明显自己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局面,除了跟随车队缓慢前移外别无他法。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李云道看了看前后,想了想才道,“项链、戒指、手表,都可以!”

    “你要做什么?”这回吴羡华终于还再犹豫,但还是一边摘下身上的这些金首饰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想用这些东西买通前面哨岗的士兵?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光复军军纪严明,跟老头子身边那些插科打诨的家伙可不一样。”

    李云道笑了笑,指着手中的那些首饰问道:“有没有特别有纪念价值的?”

    “这条项链,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不用如果用它能救得了父亲,我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是会理解我的。”

    李云道将那条很明显有些岁月痕迹的铂金项链挑了出来还给吴羡华,而后掂了掂手中的东西:“换你来开一会儿,我周边转悠一会儿,马上回来。”

    很快,吴羡华就发现这辆从街头顺来的车被被褥、盆子一类的家什塞得满满当当,乍一看,倒是还真像是出城去逃难的普通缅光家庭。

    “你……你用我的首饰就换了这些东西?”虽然知道李云道在做什么,吴羡华还是觉得有些不值,毕竟那些都是价值不菲的首饰,“你早说你要换这些被褥啥的,我直接给你现金了,我身上有现金!”

    李云道笑了笑,又重了一遍刚刚的话:“这是战争!你觉得在战争期间,你的那些纸一样的现金,还有人要吗?你那些首饰是硬通货,你信不信我刚刚要是拿你所谓的现金去买这个东西,我估摸着连个盆都买不回来,你难道没听说这两天缅光的通货膨胀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了吗?”

    吴羡华在美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自然很清楚李云道话并非危言耸听,战争期间能让人活下去的一切直接资源都是最宝贵的,而以往人们为之争抢甚至打破头的钞票现金,倒真的成为了一堆不值钱的纸币。

    “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李云道坐上脚下还塞着一张小板凳的副驾,看着前方绵延数里的车队,叹息道,“所以我向来不太支持你们这种类型的变革方式,太粗暴了,最后最受伤的还是这些普普通通的百姓。”

    趁着车队缓慢移动的时间,吴羡华试探着问李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云道耸耸肩膀:“不是介绍过了嘛,我是查尔斯的朋友。”

    吴羡华问道:“你来我们缅国做什么?”

    “你信不信,半个月前我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出现在缅光,还跟你这位光复军的女少校开着一辆破本田,载着一车放在我们华夏不值五百块的家当,夹杂在一群难民潮里艰难前行。说实话,谁要是半个月前这么告诉我,我一准儿是不信的,可是这就命运,有时候来得太快,根本就容不得你反应。”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来缅光做什么?”

    “就像这些普普通通的缅光百姓,前天上午他们很可能还沉浸在某种节日的喜悦里,不到几个小时,他们以往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那些曾经的期翼与梦想,也在瞬间被炮火撕扯得粉碎。”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是个好人。”

    吴羡华一阵无语,皱眉打量身边的华夏男子,又想起刚刚他找衣服和偷汽车时的所作所为,摇了摇头道:“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但我大体上也猜得出来你是什么人了。可是,你跟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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