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诸葛孔明,你也太抬举他了。往后他若真来了,也怕是要被你宠坏了!”

    女子那对坚韧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疼惜:“这孩子从小便吃了不少苦头,再如何宠溺些也不为过,而且,他也不是孩子了,我看过你派人整理的他在国内的行事记录簿,在很多事情的分寸拿捏上,他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同龄人,纵观目前老爷子们在培养的年轻人,我目前还没有看到哪个比他如今还要出色的。”

    中年男子笑着问道:“这么说,你也觉得我这个决策失误了?”

    女子摇头道:“我从来都不会质疑你的决定,从我离开华夏过来找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跟你说过,往后你王抗美的每一个决定便是我阮可可的决定,我会用我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来帮助你达成那个愿景。”

    中年男子深深吸气,点点头:“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走上这条路,这跟他出色或不出色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命!”

    女子笑道:“命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可以逆天改一改的。”

    中年男子笑道:“那就要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若是他有生之年能便圣教连根拔起,那么他不但改了自己的命,往后子子孙孙的命也都被改写了。若是他没这个本事完成,那就只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了,一代不行两行,两代人不行就三代人。”他抬头再次负手看向远方,“诞生就意味着终结,总有一日,某一代人也许会了却了这件事。”

    女子诧异地看着他:“你已经在打凤驹的主意了?孩子才多大?”

    中年男子笑道:“夭丫头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子!”

    女子吃惊道:“你如何知道的?”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你忘了,看过三卷天书的小丫头被臭小子忽悠来保护凤驹他们了,张家掐指神算的功夫,某种程度上可不亚于噶玛拔希那一脉……”

    女子感叹:“都说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身后站着无数的强者,你是如此,云道更是如此!”

    中年男子轻笑摇头:“我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伟人,我甚至连一个合格的父亲都算不上……”

    “你家老爷子不是一直说棒打出孝子,惯养忤逆儿嘛,这世上有多少日日陪在身边的父亲,也同样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子撩动额前被风吹散的长发,轻轻笑着看向身边男子的侧脸,那弧度亦如三十年前那般刚毅,那唇角的笑也一样如同三十年前那般玩世不恭,那神态同样如同当年那般骄傲。

    他总是这样睥睨天下傲视群雄,但她觉得他如此骄傲的资本。

    因为,他不但是王家的王抗美,而且还是那个让无数敌酋战栗的红狐。

    红狐之所以是红狐,那是用敌人的鲜血染红了那身如火般骄傲的毛皮。

    “白虎大哥呢?”过了良久,她才想起这段日子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那位秦白虎,自从重逢后,两人几乎是秤不离砣的状态。

    “我让人把臭小子的‘死讯’传到了国内,秦老急得病倒了,我让他回去捎个信,唉,这点的确是我的疏忽,在我印象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一口气能游十公里的秦孤鹤,但事实上,我们都老了,更何况他们呢……”

    “是啊,我们都开始老了……”女子唏嘘一声,悄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鬓角,昨日那里刚刚扯去了两根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匆匆忙忙,其实也就如同一天,睁眼,闭眼,此生便也就过去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转向她道:“何至于这般伤感?不像你。”

    她苦涩笑道:“那我应该是如何的?”

    中年男子指着依旧纷飞的大雪笑道:“一剑斩断千层雪,万里孤行取敌首,这才是我认得的阮可可!”

    她唇角轻扬:“那都是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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