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体格倒是越来越壮实了,回头再跟你过两招,看看你有没有得到你师父的真传。”

    周树人憨笑挠头:“主任,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入得了你的法眼,不过您要是有空指点指点,嘿嘿嘿,那我就先谢过了。”十来岁的时候,陈真武指点过他一次,而后周树人的功夫便突飞猛进,最近也正到了瓶颈期,如果陈真武真愿意指点一二,这对武痴周树人来说,起码能受用好长一阵子。

    “待会儿等我跟首长聊完了,咱们过两招!”陈真武对黄梅花的这位目憨厚徒弟也极为认可,可惜周树人为人太过憨厚老实,否则应该也早就被赋予重任了。

    “好咧!”周树人咧嘴嘿嘿笑着。

    “首长最近身体怎么样?”迈进那道木门时,陈真武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睡眠还是不行?”

    周树人叹息一声道:“睡得太少了,说是碰到枕头,就会想起当年的那些老兄弟。陈主任,您有空多来看看首长,我怕这样下去……”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谁都知道,如此操劳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一样会承受不了的。

    陈真武点点头,从木质楼梯踏向二楼,岁月在楼梯上留下了诸多痕迹,这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也真是那位秦姓老人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踏上这道木楼梯,那一年,自己似乎才十八岁。

    穿着军装的秘书看到有人上楼,正欲拦下,就听到最顶头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真武来了吗?快进来,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

    听到老人沉着的声音,陈真武这才唇角上扬——姜终究还是老的辣,自己都能看得透的事情,老首长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门敞开着,老人一看到陈真武,便招招手:“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陈真武苦笑道:“部里事情多,脱不开身啊!”

    秦孤鹤指着陈真武笑道:“臭小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陈真武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凝视着茶几上的紫砂茶盏,过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云道那边碰上了一些麻烦,我的想法是按兵不动……”

    老人笑道:“这种事情,云道要是解决不了,那就不是那个让江北黑道闻之色变的李阎王了。”

    陈真武笑了笑,他早就猜到老人的反应会是如此,但此时听老人亲口说出,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怎么?怕我老糊涂了,会出昏招?”老人笑眯眯地将金黄色的茶液倒在茶盅里,推到陈真武的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帮老家伙,包括你父亲在内的,都该放手给你们年轻人了?”

    陈真武微笑道:“哪能真的让你们放手,大方向还是要您们把控的。”

    秦孤鹤喝了口茶道:“你小子言不由衷啊!”

    陈真武看着老人脸上越来越多的老人斑,叹息一声道:“其实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秦孤鹤仰头如仰酒般喝了茶水,笑道:“身为军人,马革裹尸,这才是荣耀。难不成你想我在家里当个富家翁睡死过去不成?”

    陈真武也笑了起来:“首长,这和平年代要是让您马革裹尸了,我们这帮子当年您领进门的,就该一个个地找个地方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秦孤鹤部属里,敢跟秦老如此对话的,也就只有陈真武一人,就连当年特殊战线的功臣黄梅花在老人面前,也都得收起那份桀骜不驯。

    “开个玩笑罢了!是真老喽!”老人叹息一声,“年轻的时候,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种话觉得是个笑话,可在想想,人和自然规律还是无法抗争的。现在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特殊战线守卫国门的这杆枪,迟早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

    老人的一脸唏嘘让陈真武亦是感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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