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女子却能同时用孟加拉语、藏语和汉语对话,这让从小就侍奉在梵天身边的大地女神不由自主地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终于,蔡桃夭的目光落在昔弥的脸上:“有人来救你了。”

    昔弥不喜反惊:“谁?谁来了?我不要他们救,让他们回去!”

    蔡桃夭转身就走,边走边道:“给你一个可以击败我的机会,你们来了三个人,三人联手,应该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不过他在那儿,我不知道等我去的时候,来救你的两个人会不会……唉,你们应该庆幸,他这几年已经不太愿意枉造杀孽了,否则也许等不到我去,你们的人已经死得很难看了。”

    伽内什的脸色此时的确很难看,他被称为智慧无双的象鼻神,却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着了别人的道。

    腹中的翻腾和绞痛让他额上不断流下黄豆般大小的汗珠,站在悬崖边的他稳了稳身形,才没一头载进那万丈深渊。

    少女帕尔瓦蒂也发现了伽内什的异样,不解地看着晃悠着身子缓缓走向李云道的象鼻神。

    终于,在他抬手指着李云道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单腿跪在了地上,却仍旧支撑着抬手,颤抖着的食指指向似笑非笑的某刁民:“你下的什么毒?”

    某人后退几步,跟伽内什拉开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这才蹲下身子,嘿嘿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虽然是个问句,看他似乎丝毫没在意对面面色蜡黄的伽内什同不同意,自顾自地道,“我在昆仑山的破喇嘛寺里长大的,我有个师父,是个喇嘛,嗯,你应该知道的,这处高原是就是喇嘛们的天堂。他们对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相当有感情,也深知这里的一草一木究竟可以入食还是可以入药。嗯,小时候我们山下有个流水村,里头有几个比我大的家伙,总是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放过蛇,没用,蛇被他们取了胆和毒囊,还下锅煮了顿美餐。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来对付他们,嗯,就是用来对付你的这个办法!嘿嘿!”

    伽内什只觉得腹中巨痛,咬牙强忍着想扑上来,刚刚才使上力气,便颓然倒地。

    少女帕尔瓦蒂也意识到不好,连忙从车边走过来,扶住双手撑地却不断颤抖的伽内什。

    “你真的给他下了毒?”少女帕尔瓦蒂可怜兮兮地看向李云道。

    李云道耸耸肩:“听说他是你们当中读书最多、最有智慧的那个,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小心。在拉萨那家餐厅里的时候,他用一个很不经意的动作把我和他的碗对调了,他以为那碗我准备给自己喝的青稞酒定然是安全的。嘿嘿,嘿嘿嘿,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很狠的。”

    说着,李云道自己也蹲了下来,脸色愈发惨白。

    少女帕尔瓦蒂瞪圆了双眼:“你……那我的……”

    李云道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卑鄙到要给一个孩子下药的地步,何况,你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少女帕尔瓦蒂低头不语,良久才道:“你知道吗,在教义里,帕尔瓦蒂是伽内什的母亲。”

    李云道苦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不算亏,原本单打独斗,他一个便可以打我十个,现在扯平了,如今我跟他两个人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至于你想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西藏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满大街叫卖的可以就地取材的“毒”,昨日给少女买了那些东西外,他也给自己买了些药材。李云道叹息一声,在算无遗策之下,就必须连自己的毒也给下了。

    男人嘛,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可是这狠一点的结局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两个大男人疼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这毒其实不烈,最大的用处就是腹中绞疼,让人失去所有的战斗力。也就是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换在内陆或沿海,几味极关键的药材,自己根本没地儿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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