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去立刻面红耳赤,拉着金刚要拼啤酒。两人仰头喝得正欢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莫老板摇摇晃晃地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酒喝多了自然要上厕所,对着马桶哼着小曲的时候,莫天骏是闭着眼睛的。但对着马桶好一会儿,明明尿意十足,却一点都尿不出来。

    的确,任谁被一把锋利的长刀架着脖子,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你要钱我可以给,要多少都可以!”莫天骏已经闻到了那闪着寒光的刀尖上透出来的鲜血味。

    “呵呵。”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轻笑声。

    莫天骏一愣,女人?靠!

    他早年练过一些武术,虽然现在人到中年发福了,但拳脚功夫倒是一直不曾拉下。一个女人而已,他自信自己有机会能安全地走出这个房间。

    但是,正像这个世上所有敢小觑女人的人一样,直到自己的头颅飞向半空,眼睛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和脚跟时,他才知道,小看女人,有时候是致命的,代价很惨重。

    莫天骏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死了,直到醉酒的金刚和阿财勾肩搭背地要进洗手间,发现门关了,才觉得不太对劲。起初只以为是老板喝多了,在洗手间里睡着了,这样的例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让小弟找来酒店的经理打开门,胆小的女经理直接吓得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什么?莫天骏死了?被人砍掉了脑袋?”正在淮州督战一桩村霸案的李云道一接到电话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有没有目击证人? 嗯,让地方公安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出发来相州。”刚刚到相州不足两日的李云道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相州,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莫天骏的死,将会打破眼下第二轮扫黑的僵局。

    莫天骏死在一个没有窗只有门的卫生间里,一屋子人谁都没有看到凶手离开,那莫天骏的脑袋究竟是被谁割下来的呢?相州市副市长、公安局长王俊也亲自赶到了现场,勘察过现场后,他也觉得很奇怪,凶手到底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离开的呢?难不成凶手真的会穿墙术?这一点王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李云道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王俊手下的刑警正在逐个盘问屋子里的人,但一屋子莫天俊的手下都可以相互作证,他们都在喝酒,而且有一名手下说,在莫天骏进去之前,他也进去过洗手间,里面的的确确一个人都没有。

    王俊不是干刑警出身的,所以在这方面不是专家,但他知道李云道很擅长这种事情,便很自然地把现场的主导权让给了这位新的代理公安厅长。

    李云道看到惨不忍睹的洗手间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是头被剁了,所以流得到处都是,天花板、墙和地砖上,全是鲜血,一颗眼睛瞪得浑圆的脑袋正瞪着前方,不错,的的确确是莫天骏。等技侦勘察结束后,李云道第一个进入了现场,王俊和一众刑警也跟了进来。

    洗手间并不大,最多只能容下四、五个人,王俊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明堂,便小声地问身边的刑警:“会不会是外面这些人都喝多了,凶手扮成服务员的样子进来,而后杀了人后再离开的?”

    刑警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小儿科,但碍于问问题的是局长,只能耐心解释道:“我们问过这里的经理,这种门只能从里面上锁,从外面的话,只能用钥匙,但钥匙只有经理有,今天晚上经理一直在盘账,会计可以作证。另外,我们查过监控,所有的服务员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分钟,而且在案发的那段时间,并没人进过他们的包厢。”

    李云道很仔细地看了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落在天花板的排气通道上,随后微微叹气。

    刑警们顺着李云道的目光看过去,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李省长,您不会觉得凶手是从排气通道里进出的吧?”

    李云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表情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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