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予之为取者,政之宝也’。”

    马文华一直在听,他早就听说李云道学富五车,能让诸子论著倒背如流,这本《管子》是不是他最近读的,他根本就不想去关心,关键是李云道提到的两个字“民心”,深深地戳中了他的要害,却也突然让他的思路变得开阔起来。

    他深叹了口气,悠悠道:“看来什么事情都蛮不过你。”

    李云道轻笑点头:“能让书记您忧心的,无外于政事,如今对您的心境最能产生影响的,也就是页岩气之事,恐怕是有人在这上面,又做了些文章,让您左右为难了。”

    马文华有些吃惊,一直听说李云道在破案上料事如神,没想到今天在自己身上也灵验了一回:“你这个云道啊,果然……”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那部内线电话,“下午老领导来电话,为了页岩气的事情……”

    李云道不用问马文华口中的老领导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从书记如丧考妣的状态上他就能看得出,事情一定在向着马文华期盼的相反的方向发展。

    马文华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早知道应该前几天就把跟盘古资本的合作备忘录给签了,还是我太大意了,总想着要上一上常委会,哪怕走个正常的表决流程也好,现在这样……唉!”

    李云道此时终于知道,马文华碰到的事情,跟自己所预料的大致相同,一面是能决定马文华未来仕途的老领导,一面是自己的良心和江州百姓,人非圣贤,放到谁面前,都要好好琢磨琢磨,最好能找出一条两全其美的法子。

    李云道稍稍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道:“马书记,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办。”

    马文华一愣道:“不难办?”

    “将计就计,既然他们为了工业园区下面页岩气的开发权,咱们就给他。”李云道笑得意味深长。

    “给他?”马文华眉头紧锁,显然背负几世骂名和仕途的戛然而止之间,他更倾向于后者,这就是华夏自古以来为官廉政者的骄傲,这种读书人的傲骨,构成了支撑泱泱华夏的脊梁骨。

    李云道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倒是把马文华给弄糊涂了。

    “给他,又不给他。”李云道笑着道。

    马文华的政治智慧显然不是夏俊龙这些基层一把手可以比拟的,李云道说完,他就仿佛领会到了什么,丝丝抽气,道:“你的意思是,顺毛捋,然后再让人把开发权抢过来?”

    李云道如同喝酒一般仰头饮尽杯中酒,耸耸肩,起身道:“快午夜了,马书记,你开车送您回家休息,明天起来,太阳照旧升起。”

    马文华此时心情大好,这样一来,顺了老领导的意,反正老领导也只是说了句,工业园区下面的页岩气现在不开发,要等到猴年马月?但也没说要给谁,只要开发权不在那帮外国人手里,从哪里开始尝试,不还是咱们自己说了算吗?

    李云道觉得马文华今天一定能睡个好觉,但自己的睡眠也许就没有保证了,因为对于时不时会出现在自家次卧的那位古姓长辈,他还得想办法去忽悠她一起配合着演这场戏。

    回到家,家里的所有灯都开着,李云道用脚趾头想知道,一定是古可人来了。钱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就好像每日都会从天上自然掉下来一般,所以她向来是没有什么省电的概念的,偌大的大平层建筑,被所有的灯照得如同白昼。

    “回来了?”

    “加了会班。”

    “吃饭了没?”

    “吃过了。”

    两人的对话如同多年的老夫老妻,说完,女人的注意力又重回电视屏幕,BBC的战地记者正在播放发生在中东的战争,她看得目不转睛。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发现李云道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跟自己一样盯着电视屏幕。李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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