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吗?”

    李云道想了想道:“至于古姨刚刚提的那个方案,可否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一下,毕竟兹事体大,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决策的。”李云道终于决定以退为进。

    古可人本就没打算让李云道当场应诺,以她对李云道的调查和了解来看,没有当场翻脸,就已经是相对较好的结果了。

    骊宫的晚宴也是极奢侈丰富的,觥筹交错间,古可人再次对李云道此人刮目相看——这是一个无论是在场上或场下都头脑无比清晰的人,哪怕大半斤茅台入腹,任凭高威廉如何使计探听口风,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一来二去,号称酒量惊人的高威廉居然早早地就滑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古可人招了招手,立刻有管家和仆人上来一起架着高威廉去楼下休息。几个男人喝的是白酒,她喝的是价值万金的稀罕年份的波尔多,此刻竟是舍了红酒,给自己斟满一杯茅台:“来,我敬敬云道,我很喜欢你的个性,如果不是辈份是老人家们定的,倒是想跟你结成异姓兄妹!可惜啊!”

    王小北和阮小六跟着起哄,嚷着说“可姨太偏心”,古可人一句“有种你们也去捞个市长当”就给两人给弹了回去。

    从骊宫出来时,已经是午夜。一场酒只喝倒了高威廉一个人,剩下的一个比一个清楚。

    的确,一个女魔头作主的魔窟里,谁敢把自己真的灌得不省人事?

    “云道,你今儿灌高威廉三壶白酒真是连古可人都目瞪口呆。她肯定以为你不敢接高威廉的招,姓高的不知道用这一招吓退过多少人,没想到今天用在你的身上就失效了,还把自己给灌倒了!”走在银行旁的小弄里,弄口的路灯将几个男人的身影拖得老长。

    “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灌他酒,是他自己一个劲儿地要跟我拼酒,我想他应该是想在那位古姨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李云道笑着看高悬在巷弄一线天之上的弯月,颇感慨道,“想不到,古家一门忠烈,最后竟死得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宝。”

    阮小六打了个酒嗝道:“这也是为什么全京城的纨绔谁都敢得罪,唯独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接到电话说她老人家约我吃饭,我差点儿没吓得屁滚尿流。一问才知道,北少、大车、小车都在应邀之列,再加上你来了京城,我就猜到这小姑奶奶醉翁之意不在洒。”

    薄大车浑身酒气,嘿嘿笑道:“好几位老人家都跟我打过招呼了,这小姑奶奶的事情要当成自己家的事情办。说实话,云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生怕你跟小姑奶奶一言不合就发生冲突,万幸万幸!”

    薄小车道:“云道,看样子人家是盯上你们江州的那个工业园了,而且是不吃下去死不松口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古家虽然没有人了,但是只要还有一个当年跟古家有香火情份的老人家健在,这位小姑奶奶就依然会张牙舞爪。”

    正在仰头欣赏弯月的李云道大笑吟唱:“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阮小六疑惑地看着李云道,又转头问王小北:“我姐夫是不是喝多了?”

    王小北对李云道是极了解的,笑笑道:“他应该是有对策了,放心吧!”

    骊宫九楼,古可人斜卧在沙发上,陈横着打了个哈欠:“没劲啊没劲,这日子越过越没劲了!瞿爷爷,刚刚那位李市长,你怎么看?”

    腰杆子像枪一样挺拔的管家又帐缦后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冷静,沉着,狡诈,机敏,很像当年意气风发的王鹏震!”

    古可人点点头道:“王爷爷在世的时候很疼我,所以我不想让他太为难。瞿爷爷,你觉得我给他的份子是不是少了些?”

    管家摇头:“小姐,据我观察,王家这位小嫡孙并非贪财之人,要打动他,或许还要花些额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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