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改回主意,因为在亨伟集团里,老崔就是皇帝,皇帝说的话是不可能收回的,否则很多事情都会乱套。

    这让崔剑平很郁闷,有种有力气没地方使的郁闷。他弹出一根薄荷的爆珠烟叼上,一只打火机便点着火送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纤纤素手。

    崔剑平一愣,抬头便看到一脸笑意的宁若妙,夜晚的湖风下,女人的连衣裙被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极曼妙的身段。但崔剑平此时却一丁点欣赏美人的兴致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声“谢谢”,点了烟便深深吸了一大口,睁眼木然地看着湖对岸星星点点的施工工地。

    宁若妙笑了笑,拉开椅子,在崔剑平对面坐了下来,托腮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少的亨伟集团的皇太子,笑道:“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味道?”

    崔剑平撇撇嘴道:“美女放心,我不会自杀。”

    宁若妙笑道:“说说看,为什么事情烦恼,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将我当成知心小姐姐,倾诉一番也未尝不可。反正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要相信,姐姐有这个觉悟。”

    崔剑平又轻叹了口气:“宁姐,你说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宁若妙道:“纷繁复杂,这本就是这个世界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吗?”

    崔剑平摇头道:“我可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开了三天的董事会,最后出来一个‘有限度地投资’,这算什么?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不想投资了!”

    宁若妙微微一笑:“这是你父亲在顾及你的颜面,而且你不觉得,‘有限度地投资’这句话,本身就是有歧义的?”

    崔剑平微微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宁若妙道:“到了某个阶段,当你不想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时,你就需要给人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比说,有限度的,有节制的,一定程度上的,因为这样的表述,进可攻,退可守。投资一千万是有限度的,一个亿也是,十个亿也是,这个限度在于他的内心,而不是任何旁人。”

    崔剑平张了张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老爷子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

    宁若妙笑道:“应该不是跟你,而是跟你们亨伟集团的其他股东。当然,其他股东也不是傻子,战略转移这种事情,你别说开三天会,可能开三个礼拜都不一定有结果。美国的哪一个托拉斯巨头战略方向发生变化的时候,不要吵上一年再验证一年?”

    崔剑平失笑道:“那宁姐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件好事?”

    宁若妙点头道:“如果你们崔家举全集团之力来江州,对于李市长来说可能是一大助力,但也同时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威胁。谁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们兄弟感情是很好,但毕竟生意归生意,感情的事情掺和到生意里,很多事情就变味了。”

    崔剑平觉得宁若妙说得很有道理,此时心中已经宽慰不少,笑道:“其实我就是担心我们亨伟集团会错过一个向前迈前一大步的机会。你知道的,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倒不是我对我跟三哥的兄弟之谊有质疑,但现在也的的确确是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宁若妙招手让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一杯清咖,她不喜欢喝加了奶和糖的咖啡,只喜欢喝在寻常人看来苦涩无比的清咖。

    抿了一口咖啡,她看着在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道:“把握好时机的确是最重要的,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就算你把瓜强扭下来,你那位三哥也不一定肯接受。”

    崔剑平想了想,点头道:“看来你比我看了解三哥。”

    宁若妙笑着摇头道:“我比你认识他的时间要短得多,并不比你更了解,只是我比较了解人心。”

    “宁姐,像你这样的女人很可怕,什么样的男人才敢娶你这样的女人?”崔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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