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警察?”等他自己接过那警官#证,顿时也傻眼了。靠着火车站讨生活的人,自然跟这一片的派出所熟悉,在江州这地方,上供是少不了的。不过也有前提条件,就是有些能偷,有些不能偷,警察就属于不能偷的那一类。“怎么办?”癞子看到警官#证上的照片时,再也起不了任何怡丽的心思了,愁眉苦脸地看向斜眼,“总不能送回去吧?拾金不昧不是咱们的传统啊!”癞子看着那一沓子几千块钱,心中不甘。

    斜眼又把证件拿过去看了几眼,咬了咬牙道:“没事,不是本地警察,是西湖来的警察,估计是来旅游的,咱把钱拿了,钱包呆会儿我扔到广场上去,不是有很多好人人嘛,让他们把钱包送派出所去,这样钱丢了,但证件啥的都在,也算咱们给面子了。”

    癞子心中一喜:“我看成……”

    话还没说完,两人身后就传来一个汉语极蹩脚的声音:“成什么成啊?你们俩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抢饭吃,有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

    两人回头,顿时脸色大变,斜眼连忙将证件和钱包藏到身后,有些心虚:“我们……我们刚刚在广场前动的手,那儿是我们自己的地盘,现在只不过借贵宝地卸个货!”斜眼认得眼前的五六个维族年轻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其中以刚刚说话的这个艾孜买提,是这群维族少年里最魁梧雄壮的一个。这帮维族小孩下手极狠,上次用烤羊肉串的铁钎子直接捅了几个江西佬,到现在江西人的场子也没能找回来。斜眼知道,今天如果不交出这个钱包,估计就要凶多吉少了。

    癞子也有些害怕,出来混无非是求财,自己和斜眼虽然比这几个孩子都要大上几岁,但是他还是觉得能不动手就尽管不要跟这帮不要命的维族少年动手,以国内目前的民族政策,出了事进了局子,自己要被关上好一段日子,但这几个维族少年肯定是进去马上就能出来,而且自己和斜眼混这一带的,出来了以后还要时时防着被他们报复。

    “钱包给你,让我们走,两不相欠!”斜眼咬牙道,“这也是之前几家坐下来商量出来的结果,越线了,要么交人,要么交钱,我们交钱!”

    那个叫艾孜买提的壮实少年脸颊黑黑的,冲一旁的少年点了点头,那少年立刻上来,一把将钱包从斜眼手里抽了过去,看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斜眼和癞子看得心疼不已。钱包交到了艾孜买提的手里,他看了一眼里面的一沓钞票,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斜眼道:“滚吧,以后要是再敢踩线,哪条腿踩的就废哪条!”

    斜眼和癞子不敢多呆,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刚刚那照片上的女子,钱包的主人,男人是刚刚陪在女人身边的猥琐男子。斜眼一看正主来了,拉着癞子转身就走,等转身走了两步,就被一个山一样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挡掉了去路。

    “怎么样,我没走错吧,他们就在附近。”木兰花冲心急如焚的夏初挤挤眼睛,“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就看老战的了。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我的强项。”

    夏初眼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钱包在那维族少年的手里,淡淡道:“是我的钱包!”

    战风雨点了点头,笑着冲斜眼和癞子招了招手:“钱包刚刚是你们偷的?”

    斜眼和癞子见他只有一个人,分开两边,贴着墙撒腿就跑,这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在这样的地形下,走一个是一个,总比两人都被人逮住要强得多。

    可是,事实却出乎他们的意料,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只是轻轻向左迈出一步,就直接跃到了斜眼的面前,斜眼见势不妙,掏出腰间的匕首便刺向战风雨的小腹,战风雨原要不想为难他们,但此时却也微微皱眉,一只胳膊格挡了匕首,抬手一巴掌便扇得斜眼原地转了三圈。癞子已经逃出去小段距离,却被战风雨几个轻跃便赶上,他刚刚看到斜眼的下场,没敢掏刀子,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好汉饶命,刚刚出手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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