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仿佛都黯然失色,因为他笑得仿佛春天在阳光下绽放的鲜花。带着这灿烂的笑容,他揭开布帘,迈进了这家名为“华饮居”的小店。

    “欢迎光临。”这个是一个声音嘶哑的中年男子,他背对着吧台,打招呼时用的是日语。见无人回答,中年男子转身,却看到一个正悠然打量店内装修风格的青年,愣了一下,转而用中文道,“欢迎光临!”

    “来二两烤鳗,不要柠檬,只要三两三钱蒜瓣!”白衣男子一边打量着店的陈设,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更难得的是一尘不染。

    拿着刀正在切饭团的中年男子动作微微一滞,而后叹了口气:“烤鳗没有,倒是有五两一钱的馒头片。”

    白衣青年笑着道:“那就来两份,一份加醋,一份加蒜蓉酱。”

    中年男子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走出吧台,从门旁拿了一个暂停营业的木牌挂了出去,又锁好门,这才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衣青年:“等了这么些年,我以为自己已经被忘记了,不过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白衣青年看着小黑板上的日文菜单道:“给我来份蓝枪鱼炒饭。”

    中年男子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衣青年,皱眉:“炒饭?”

    “嗯!炒饭!”白衣青年选了吧台旁正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中年男子观察着这比女子还漂亮的年轻人,他有些诧异,从刚刚的暗号来看,眼前的这个青年应该是如今南亚区的负责人,可是这孩子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还如此娇弱得像朵花儿。在新加坡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中年男子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系好围裙,重新回到吧台的里面,持刀弄铲——无论怎么样,他觉得食物都是值得尊重的。他的厨艺极好,鱼肉切出的大小几乎一致,炒饭只了些许橄榄油,他觉得这样更健康些。饭还没有炒出来的时,小店里就已经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炒饭的动作很认真,认真得仿佛在对待这世间最美的艺术作品一般。白衣青年男子居然看得也很认真,尤其在看到他翻炒米饭的动作时,赞许地点了点头。

    “蓝枪鱼炒饭。”他将饭和味噌汤以及几道小菜一起装在一个方形的木盘里,推送到白衣青年的面前,“请品尝。”

    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欢迎光临”,“请品尝”,“请多多指教”,有那么几个瞬间,他都差一点觉得自己真的是日料店的料理师了。

    白衣青年微笑点头。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就如同他的长相一般,精致得无可挑剔。他吃得盘子里不剩一粒米,才啜了一小口汤:“华师傅,你可以叫我李徽猷。”

    被称为华师傅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我猜到了。”

    李徽猷微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华师傅点头道:“他们说原总参二部出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军情天才,出入朝鲜、中东如履平地。”

    李徽猷轻笑:“恐怕不止这些吧。”

    华师傅也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却比哭还要难听:“有人说你杀人如麻,这几年死在你手里的敌特或恐怖份子足有上百人。”

    李徽猷看着华师傅认真问道:“你觉得呢?”

    华师傅冷笑:“魑魅魍魉,死绝了才好,多几个你这样的,我们这些老人就可以退休了!”

    李徽猷轻叹道:“如果部里坐办公室吹冷气的也这么想就好了。”

    华师傅轻蔑道:“指望他们能理解外勤,比祈祷母猪上树还难。”

    李徽猷笑了起来,一笑百媚顿生,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华师傅都微微怔了一下。

    “你的长相,当特情太吃亏了!”华师傅感慨道,“总参二部的特情,绝大多数都是长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除非派上特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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