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面孔。

    康与之一看就为难了,出来的是刑侦支队的白晓生。

    “曲书记,康局,施司令,我是刑侦支队的白晓生,我警校毕业后曾在大学城派出所见习过一年,那我熟悉。”

    康与之凑到曲费清耳边道:“白晓生是省公安厅白主任的独生子。”

    曲费清点了点头,年轻人的奋不顾身让他在一群官油子里看到了某种希望。

    “我也去!”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还是刑侦支队,这回是丁唐。

    康与之又跟曲费清耳语道:“小丁是省政府丁秘书长的侄女。”

    他刚说完,一个又一个声音响起,都是刑侦支队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跟白沙湖开发区扯上点关系的人,都站了出来。

    “哦,都是刑侦支队的?”曲费清老怀大慰,“看来云道同志兼任的这个刑侦支队长,工作还是做得相当扎实的。这样吧,危险性我也不多说了,大家既然主动站了出来,也不能给你们李局长丢脸对不对,接下来,你们就归施令司指挥了,目的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一次的危机。”曲费清的秘书此时走了过来,耳语了几句,曲费清脸色一变,对康与之道,“京城来电话了,找个会议室。”

    就在曲费清接到京城来电的时候,李云道也接到了甄平传来的结构图。

    将结构图转发给康与之后,李云道便空闲了下来。将张凯钟拖到一旁,撕下衣襟为他简单处理了腿上的伤口。李云道的枪法很刁钻,两枪都打在大腿上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却远离动脉,张凯钟中枪后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一时还伤不了性命,只是疼痛难耐哀嚎不止。李云道知道那帮歹徒只是暂时撤下了大坝,但肯定还没有走远,甄平不会真的忍心扔下张凯钟自生自灭的。

    “李云道,我妈已经把结构图发你了,你得放我走!”张凯钟疼得脸都变了形,以前之看到电视电影里别人中枪后还能冒着枪林弹雨扮英雄,今天自己中了枪才知道这玩儿杀伤力如此之大。伤口只是简单做了些处理,但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张嘴哼唧起来。

    李云道也不理他,靠坐在一侧的墙边,拿出手机给蔡桃夭发了条微信:媳妇儿,你和儿子睡了没?

    已经接近午夜,那边居然很快回复:睡了一觉了,刚刚起来给你儿子把尿,你在干嘛呢?

    李云道打字道:在一个大坝上,押着一名毒贩,刚刚打跑了一帮人,爆头了一个,屁股下面还坐着三千公斤的炸药。

    打完字,他想了想,又一个一个删掉,只发了一句:今晚西湖下雨,替我亲儿子一口。

    蔡家大菩萨回复了一个笑脸,又发了张小凤驹熟睡的照片过来,照片上半岁大的小凤驹睡得格外香甜。

    李云道回复道:越长越俊俏了。

    蔡桃夭道:我和宝宝都很惦记你。

    李云道回复道:争取周末能飞回来看看你和儿子,早点睡,晚安。

    蔡桃夭道:晚安。有些事情,别太逞能,自个儿应付不了的,别可劲儿往前冲。

    李云道只回了句“知道”,便关了屏幕。

    想了想,又给阮钰和齐褒姒一人发了一条微信。

    给阮家大疯妞发了条: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你一个人不可能把全世界的钱都赚完。

    给齐大祸水发了条:瑞士的雪再美,也美不过咱大东北的万里雪飘。

    阮钰很快回复:在法国谈判,刚刚认识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法国帅哥,据说有可能当总统。

    齐褒姒也回复得很快,发了一张她在雪山下滑雪的照片,又附言道:本来不想来瑞士,但答应了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拍一组宣传照,没办法!好久没见你了,这次回国到西湖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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