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忌突然冷笑:“就这么就想走?”

    李云道叹了口气:“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赵忌哼了一声道:“你是你,你老子是你老子,我欣赏你老子王抗美,这份荣耀还他娘的没能福泽到你小子的身上。”

    李云道叹气道:“说吧,您到底想怎么着?”李云道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但他也清楚,赵忌还没有胆大到真敢动他的境界,就赵忌对没了王老爷子支撑的王家不屑一顾,但他在动李云道之后必须要承担蔡、阮两家的联手报复,而且李云道身后还站着一位最让他心存忐忑的一号首长,以孔、王两家的姻亲关系,李云道如果真的出事,那位就算不站出来说话,那位身边的虾兵蟹将也会跳出来找他赵忌麻烦。

    “到车里说。”赵忌跨上军车,往里挪了挪位置,示意李云道坐上来。

    李云道不动声色地坐到赵忌的身边:“现在周围没人了,三叔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提要求。”

    赵忌仍旧小心翼翼:“听说你借吴书联之手,弄戏了我二哥一回?”

    “那也是无奈之举,赵二叔欺人太甚!”李云道风轻云淡道。

    “虽然你用老爷子的矛这一点让我不太开心,但是能让我二哥吃瘪,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赵忌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

    李云道一愣,这句话的信息量太丰富了:世家大族的兄弟间原本就亲情味淡薄,但赵平安和赵忌是同气连枝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个筋的关系,就算兄弟俩因为家族资源分配的问题而祸起萧墙,还不至于到同室操戈的程度吧?

    想到这里,李云道微微眯眼,笑道:“三叔的意思是……”

    赵忌看着窗外,缓缓道:“你在浙北,处处受赵平安掣肘,而且据我所知,我二哥到浙北履新后,屡次想拿你开刀祭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李云道愣了愣,随即背脊处猛地窜出一股凉意:如果赵忌说的是真的,那么从反恐开始时,赵平安应该就已经盯上自己了,只是暂时还没有给对方创造致命一击的机会。

    李云道狐疑地打量了赵忌两眼,赵忌掉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用怀疑我的话,因为这是老爷子、赵平安还有我三人一起在书房中为二哥履新浙北定下的既定战略,最不济也要把你从浙北送回江南,或者干脆调去京城。”

    李云道苦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还能引起赵老爷子的注意。”

    赵忌面无表情地哼了哼:“你的魅力有多大,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三叔,您到底想我做什么?”

    赵忌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吁出:“我要你让赵平安在浙北遭遇滑铁卢。”

    李云道猛然皱眉,打量着赵忌的表情。从上车后到此时此刻,赵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李云道还是不敢相信赵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忌又缓缓道:“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至少从目前某些方面来看,我们俩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李云道蹙眉片刻,随后道:“您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把我引来谈判?不至于吧?而且,赵三叔,您真觉得我这个小人物能有把赵二叔拉下马的能力?”

    赵忌冷笑:“两军对垒,必有一败,你希望最后那个虎落平阳的人是你自己?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他可不是卧榻之侧能容他人酣睡的个性。”

    李云道随即笑了笑:“承蒙赵三叔看得起,不过螳臂挡车、以卵击石的后果,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李云道也清楚赵平安执掌浙北对自己有诸多不利,但万万没想到赵家居然企图从自己这里打开浙江的局面。李云道心中冷笑,舍了一身剐,皇帝都敢给他拉下马,更不用说他一个刚刚履新的省委书记。

    赵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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