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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只道是笑话,未成想一朝出塔,竟当真往日难追。

    ……两年啊。

    冰融雪消,还复归春。院中老梅又历了两岁隆冬,梢上挂的木符已然生了斑痕。离家时还细细端详了其上几桠枯枝,想着择日修剪一二,不料放任了这么久,它倒长得更放肆了些。庭院一角于它竟显得狭仄了,遒劲树身往向阳处蔓了不少。

    也好。白风行新刻了枚木符,红绦为祈,是予不可追之人的寄托。他在树下静静站了片刻。老梅亦是沉默,然而待再一度落雪时,它便能于如银素裹之中绽出一树火红了。

    -

    肩伤痊愈后的第一日,白风行便恢复了晨起后的习练。

    风声簌簌,鹰叱在一次次刺挑斩劈的破空锐响中锻出更甚以往的锋芒,森森寒意,落进眼中便是无加遮掩的凶戾,一观便知绝非凡兵。

    三千印证梯,或是又一次淬此枪锋的良机。

    身至阶梯之上,层云缭绕身周,目光追随而去,更高之处隐在白雾之后影影绰绰。

    他笃定地踏出第一千步,沉静立在了那第一千阶石阶之上。

    雷霆的光芒虽然虽然短促,但天上还有什么能比它更耀眼、灿烂。

    当它于晴空炸响,百兽震惶!

    雷霆划破幽空的时候,她就站在血肉上。

    她严苛、肃然。

    她狂妄。

    狂妄到曾父亲的注视下放出豪言,信誓旦旦自己能护住全部的弟妹。

    可她食言了。

    于是白鹤子贯力挥出一鞭,雷霆的一鞭!

    柔细的鞭身在最后一头银狼的脖颈稍作停留,好像蝴蝶落在花瓣上轻吻。

    狼身猛地一软,头颅毫无征兆地滚出半里,腥臭的狼血溅透白鹤子青色的裙角,一抹血色如蛆附骨般缠上女人的脚踝。

    待血河塔幻灭,再归家时,问其年月,白鹤子才知两年岁月倏过,一行四人倒颇有些烂柯人之感了。

    家仆来报,三千印道梯已开,白家进行商讨后,毅然决定前往。

    她刚和弟妹踏上台阶,重力徒增!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仅是简单地迈动脚步,她却做的极其艰难。

    白鹤子下意识拽住身后的弟妹,不肯让他们落单。

    阶梯仿佛没有尽头。

    看着男子潜入水中,少年的神识收回,全心扑在了修复内伤之上,也就在男子冒出头来的前一刻,恢复伤势的药已经放侍女拿来的衣服旁边,小巧的玻璃瓶乃是云中城独有之物,只是男子根本不知,对于男子的话,席地而坐的少年也没有开口辩解,那药不是离殇宫之物,看着男子将丹药吃下去,还遗憾的看着他,嫌弃他的丹药味道不好,男子殊不知这药所需要的药物是何等的珍贵,“真的不好吃么?”少年一眼笑意的看着男子,而后,闻得男子所言他云中城似乎是和离殇宫一样的招收弟子,“你真想知道云中城如何招弟子的?”云中城招收弟子自然不会那么简单,而云中城选中的人,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哪怕是数万年招收不到弟子,少年给云中城定下的收弟子规则依然不会变,三千印证梯不会有伤亡,而他云中城的,伤亡极重,所以,一般家族弟子宁愿进入离殇宫而不会选择进入云中城,只有心性极佳的少年少女才会选择云中城,这也是为何云中城城中之人,远远少于离殇宫的原因之一,但是不代表云中城就弱于离殇宫。

    还想告诉男子什么,抬眸看向幽冥血河塔消失之处,少年来不及和男子解释什么,素手拉着男子出了离殇宫,"你去走这三千印证梯,本尊去去就来。"少年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去,往幽冥血河塔消失之处而去,袖袍轻挥,掌中已有数物,待得少年回到三千印证梯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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