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藏匿无意控制,跟着那小童步子,踏上高耸的宫主居处,青璃宫。

    虽是传唤但步子不急切,至青璃宫时站定遥望这九天权利中心,心底淡漠融化的一干二净。

    因最后一步肆意横行的感情无法压制,抑不住的悲凄从眼底轻划过,终是化成寒冰。

    没有意义,现在自己能做能行的,不过是护好这里。

    “弟子莫忘安,拜见宫主。”

    “不知宫主特此唤,可有何事否?”

    “从学院毕业后倒是许久未见,不知掌柜是否别来无恙?此番至,也是任记得掌柜所卖于之物,所言果真无半分虚,我是真当,见了故人。”

    于华瑛堂初开就踏入其中,从学员服装换成导师,却依旧如旧时,眼前先望前堂,见无所兴趣之物,便移了步子掀开琉璃珠帘,入了雅堂漫不经心与华瑛搭上话来。

    扫过雅堂今日上新之物,取下一堆签子,随意抽出一张翻开

    “也不知是否有折扣?无也无妨,来此本就是好奇今日所物,若是有了趣味必是购买。不过,是四折呢”

    把弄手中签底于华瑛一看,递过去不在意折扣的回答继续看着那雅堂上摆放的新鲜物,许久前被惊讶过而现在依旧是那般让人讶异之。非价值连城,但新意十足妙趣横生,就已经足够,付下月华铢。

    “那么还请掌柜的,将认为适合我的,先取下来,它们已经没必要,再留在雅堂上供人观赏了。”

    “我便是要在这时分,折了那枝花。”

    “枕如来,松沏月,烫桃骨,麻烦掌柜的了。其中一个打四折就可。”

    不似青霖冬天的寒冷干燥,长水全年气候温和,跟她的家乡有些相似,令她适应不少。少女将冬季的毛领斗篷、厚重棉服收进随身的储物魂导器里,换上了一身鹅黄的裙裳。襦裙布料软滑,迎着光能依稀看到松柏飞鹤的繁复暗纹,似乎是甘露苏家的杰作。

    店小二观察别人自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这姑娘穿的用的皆价值不菲,先不说那衣服用的料子,就说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环蛇吞尾的形状,精细刻了个太极的小小纹样,通体光润毫无瑕疵,换成通宝不知能买下多少个客栈。可她放着上好的客店不住,却偏偏下榻于这间朴素到简陋的小客栈,且看她神色小心,这些天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跟躲着什么人似得。再看她这显然是未出阁闺女的发型,呦,莫非是出来逃婚的?

    店小二猜对了一处,她确实在躲人,不过,她也在找人。

    晌午,客栈里那个说书先生照例来说书,也不管有没有人听,他每天都不落下。她在楼上房里将这些故事尽收耳畔。

    说书先生接着昨天的继续讲了下去,讲的是数年前元灵塔离奇覆灭的事。这数年前的故事,经过数年间无数人讲来讲去早就失了味道,在人群里掀不起一滴水花。大堂里的人或百无聊赖或心不在焉,但楼上的少女却听得津津有味。元灵塔、千机楼、魏声涛、乐念衣等名字在她脑海里织成了一张大网,无论是脉络还是结点都清清楚楚。她向来喜欢分析推理,探求真相。对于元灵塔之事,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而且这次有一位故人也被卷入其中,令她不得不前往探求。

    襄水是大陆上最具生命力的大型水系,也是长水帝国的大动脉,因此在水运的开发方面,长水帝国可谓不遗余力,“襄水八驿“的盛名响彻大陆,即使在地处偏远的家乡,她也有所耳闻。她从梦粱港口上船,沿着河流向下去到襄陵。她乘的是据说是千机楼造的速度最快的船,食宿都在船上,也用不着几天时间。她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入目是碧波湍流,水天一色,与家乡的海面有些相似。“长歌东上问沧海,水光天影载云墙“,这句诗莫名在她心中浮现出来。不过,把“东上“改为“西下“,“问“改为“寻“才适合自己,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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