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些年来,自己所接触到的中药里就有不少药是以活虫碾碎才能制成的。

    “这些药材可以制成一味药,有着消肿提脓的功效。主治大证顽毒,并无恶肉,而脓水频仍,经久不愈;亦尝用于疔疮初起。怎么做,自己尝试一下吧,是丹药。”

    独孤岚恰似是在从对方身上试图挖掘出什么,若连晒干的虫都不敢动,以后活的拿上手,胆小如鼠,学不到位。先有基础考核,才能够确认师妹的能力有多少,方便定下日后是否带她外出实践的计划。书面知识永远不比实际操作来的刻骨铭心。而方才那药全称为“黑虎丹”,做法较为简单普遍,只需研磨成细粉,再渗入虎皮屑,盛三小勺净水,反复捏形搓成豆大状,最后放于常光下风干即可。

    金色的眸子轻微的泛起点点波澜,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趁人按照自己指示制药之时,独孤岚打开了一旁存有蟾舌蓝蝎的柜子,伸出手腕使其将自己咬伤。此毒性远在寻常鹤顶红之上,若无解药在半柱香内便足以致命。

    “嘶~”

    她忍痛握住被咬的手腕,那紫色的毒素迅速在血管里延伸而开,顺着自己的手臂宛如无法摘除的藤条慢慢往上爬,流动着全身打算直攻心脏。面庞略起痛苦之色,手肘顺势将柜门关上,大底是抓药不慎被咬的样子。额间露出豆大汗珠,瞬间便面如死灰了起来,可见毒性蔓延之快,

    “襄儿咳,此毒远在寻常毒药之上,你必须在半柱香内调制出可以解蟾舌蓝蝎毒性的解药”

    表面一副痛苦不堪之样,内心却风平浪静,宛如无事发生,就算师妹有心无力而以失败告终,这点毒素对于被碧磷蛇皇毒困扰了二十多年,现今已成魂圣的自己毫无威胁。

    我看那蛇紧水灵灵的眼珠转了几圈似还有几分不服输的模样,我脸庞上逐渐荡漾起几分微笑,眉心处却是丝丝惆怅,比纵横交错的棋局还要复杂的是人心,我心乱如麻却不想在未来的那场宴席上输掉这盘棋局,是不甘

    我换回了青鸾,揉了揉他脖颈处的软毛以做安抚,终究是小青打破僵局,初心微绽的是少年轻狂,我轻扬起唇角给予对方最大善意的微笑,甚至还有几分心虚不可言会,能赢吧,我想。

    【其实也没什么,你和慕容这是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我还打算讨杯喜酒】

    女子的婚姻我不想它葬送在权利的道路上,只得先行提出,可好巧不巧,青鸾本是被耷拉的脑袋,听到喜酒二字,双目发光,若不是我抓住了它命运的喉咙,只怕早就屁颠屁颠扑倒小青讨那喜酒去了。

    【看,我家青鸾和我宇哥心思】

    丢脸啊,我蜷缩在青鸾身上不觉用力压紧了它的身躯,恶狠狠的亮出了獠牙稍作威胁,睁眼时已是朦胧,只余小青面无表情在那看了一出好戏

    初阳配着东方鱼肚白,我从袖里拿着那把折扇扇了几下方才放下,假咳一声后鼓吹着腮帮子滴溜溜的到处乱转,尴尬不已,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青鸾,摔了手上那把折扇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家的年代总是气家里的孩子不争气,又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得咬着下唇让嘴里的酸涩味起来才松开,不甘心的翻了个白眼后期,方是走近小青,一本正经

    好不脸红,甚至对自己的机智有点沾沾自喜?大概。

    清晨按自身习惯醒来后,温习过昨日师姐教导过的药性知识,带着昨晚誊抄过的药材目录,随着采药弟子进山去了。按着目录在林子里转来转去,依着脑中印象寻那些最基础的药材,把不会的圈上红圈,重复做记忆的工作,一遍又一遍做着最基础的事情,不厌其烦。树影斑驳,投下来的日光更强盛些,她便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依着自己来时的路,与做过的标记,行至自己平日里习武的场地,开始扎马步。腰塌下来,腿与胳膊都绷着力,不敢松懈一丝一毫。在难捱的着二息时间里,脑海里又再度温习刚刚见过的药材与其效用。待她收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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