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她还觉有些惋惜,被师姐看破心思,说下次再同她一起过来。不论如何,此行受益匪浅。

    看小姑娘动作流畅张口便接他倒有些怔愣,随即迅速掩去眸中一丝尴尬。

    抬眼却撞入一双剪水秋瞳,他几乎要告饶,却仍不由自主地沉入其中。如有残萤栖玉露,仰观早雁拂金河。极清极澈,充盈的是他早已抛却的天真。

    “你可小心点吧,便说我,你我不过见了两面,就教我以魂力近身两次,还说不会把自己卖了?”

    言虽如此,他对这小姑娘却着实有些个熟悉之感,从第一面起就提不起警惕来,可能她也如此罢。忍不住戳了戳她鼓动的左腮,大约这就是老人所言福相,只看她吃便食欲大发,也伸手拈起一块。舌尖一碰,是清爽的甜,回味还甘,可见着实用了心。

    “圈圈,”张口如此亲昵的称呼,他悄悄观察她是否不愉,才接着道,“你喜欢看烟花吗?”

    言罢笑意盈盈,少有的脱离礼仪范畴挽了衣袖,丝毫称不上优雅的姿态。右手一抬,星轮跃然掌心,又操控身侧浮动的金光尽数凝于其上,回忆着旧时过年所见的烟火,令星粒从其上喷薄而出,倒真是人为造出了烟花。

    他也不知怎就如此轻易地向他人展示武魂,或许他一时教那熟悉感惑了心神,但他少有此种欢愉,便也放任自己贪图了一时之乐,暂不求那周全思虑。

    “......”气氛瞬间有些凝重,就像是孩子无意间撞破正在谈情说爱的老夫老妻。不对完全就是这样吧,不是,等等...他和岚也不算是老夫老妻吧?慕容雪也没有想让舒苒退场的意思,或许舒苒在到可以稍微安心一些。舒苒初入九天的时候也多少猜到和岚有些关系,只是这段时间慕容雪沉迷于魂兽的生态外出有些频繁和舒苒也只是偶尔搭过几句话罢了。慕容雪到不是很喜欢摆师兄架子的人,师妹拘谨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自在。

    “师妹不用这么拘谨,在自己家放松就好。师兄只是来做做客”拉下兜帽,用着一副和善的笑容说着试图缓解一下这样的氛围。然后舒苒的下一句话到是让慕容雪到表情僵住了,娘亲?慕容雪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舒苒对独孤岚的称呼。气氛再次有些凝重了.....岚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说到底岚年长自己一岁早就是该嫁人的年纪了。应该是家族里面安排某个达官贵人的大公子吧?这样的想法不断从脑中冒出,迅速又将帽子拉了回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独孤岚开口

    “那个.....岚,孕后注意保养一下吧”直男发言,说出之后慕容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质问....或许他也没什么资格。

    只是随手挑的一本线装书,方才大约是因着藏蓝色的封皮实在是好看才拿了它,如今读来却毫无趣味,又加之一侧有位自顾自睡得香甜,甚至还打起了并不烦人的小呼噜,他也倦意渐生。

    正蒙蒙登登似醒非醒之际,忽觉迎面一阵清风,转瞬有只觉虚无而没有触感,眼前一花便出现了个活物。实在不像是人类,他眯了眯眼,竟也看不清这活物周身轮廓,只能瞧个大概而已。依稀能辨出男子体态,那长发长袍却着实添了几分娇柔意,最奇异的是发尾竟杳无痕迹地融入环境之中,观察他时间久了,只觉头脑胀痛,教人一时迷乱不知何时何地。

    是在梦中亦或现实,他着实区分不清。但听那人一语,却惊醒梦中人了。古籍中曾载梦魔,无一不以狡诈多端、嗜财如命著称,也大多只存在于午夜子时心智不坚之人的梦中,诱使他们堕入深渊,却因它极其不易驱散,只能靠被侵入之人自己凭心智抵御,倒也使一众人束手无策。。

    倒不知这里怎会出现,也是有趣。于是双手在桌上一合,摆出看似老套的谈判态势。

    “先生请讲,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