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漆完好无损,武康递给钱顺:“送给褚遂良,让他准备药材。怀英兄,我就纳闷了,鱼玉贞那种才女,应该喜欢才子,为啥纠缠我?”

      “她喜欢的不是才子,也不是武公您,而是荣华富贵”,老狄一针见血,便转移话题:“明天中午,二十日期限到,要放出疑似病患。下官有些担心,要不再观察几天?”

      武康斟酌,微微摇头:“现在人手紧张,还是放出来吧,二十天没病变,基本可以放心。怀英兄,这是新来的公文,朝廷对咱们大加褒扬,还要昭告天下嘞。”

      狄仁杰不置可否,逐字逐句,脸上有了笑容:“以处月部置金满州,朝廷此举振奋人心,我大唐兵锋的触角,逐渐渗透整个西域;新罗王金真德卒,难道没子嗣吗,为何诏立其弟金春秋?”

      武康摇头:“这我不得而知,立谁都无所谓,早晚都是阶下囚。早晚有一天,我率大唐铁骑,灭高句丽、新罗和百济。这些个白眼狼,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怀英兄,处月部是哪个,金满州又在哪?”

      老狄马上科普,武康很快理清,处月是西突厥部落。所谓的金满州,就是新疆、乌鲁木齐东北,吉木萨尔、奇台一带。顿时兴趣缺缺,西突厥也是墙头草,三天反叛两天归顺,该给他们松皮子啦。

      边走边聊着,钱顺忽然凑耳边,叽里咕噜说一堆。武康仔细回忆,脸上露出笑容,下意识摸腰带算袋。里面有半截木梳,首次从长安回来,绕道越州参观镜湖。夜宿小寡妇家,留下那段孽缘,木梳就是信物。

      竟然来到那个村落,也来了兴趣,按照记忆路线,进入村子寻找。那处篱笆墙,比之前更破,看门狗也没喽。堂屋门紧闭,感受不到人气,母女应该逃难了。

      轻叹气转身离开,钱顺再次耳语,武康皱起眉头。屋门没上锁,这很不正常,推开篱笆门,来到堂屋口。竟然里面上锁,重重推两下,拿出靴筒匕首,插门缝拨门闩。

      屋内摆设老样子,只是布满灰尘;泥塑菩萨像犹在,只是朱颜改。推开卧室门,不禁目瞪口呆,满地的碎步片。破旧木板床边,趴着完整骷髅,是那个泼辣丫头...怎么会这样,没逃出去吗?

      眉头皱的更紧,绕白骨到床边,瞳孔蓦然紧缩。破旧的棉被,乌黑的枕头,躺雪白头骨。一时五味陈杂,渐渐生出悔意,当初若带走她们,悲剧就不会发生。

      院外等候的众人,见大佬迟迟不回,无不露出担忧。钱顺瞅瞅林平郎,压低声音说:“没感觉到人气,那对母女应该凶多吉少。大佬会不会有危险,咱们去瞧瞧?”

      林平郎直晃脑袋:“这是大佬姘头的家,看情况出事了。我可不敢触霉头,要去你自己去,别拉我下水。不过也别担心,没觉察到危险...诶诶你回来,那个小保安,赶紧给我回来。”

      娇小保安气呼呼,林平郎下意识去追,被狄仁杰拉住:“给林队长一句忠告,那个小保安,咱们兄弟惹不起。别说咱们,大佬也惹不起,乖乖呆着吧。”

      钱顺头皮发麻,对视林平郎,满脸不可置信,这姑奶奶怎么来的?眼见小保安进屋,林平郎声若蚊呐:“你曾经问我,那位新城公主,是不是大佬姘头,现在有答案了。”

      秃子头上的虱子,钱顺很尴尬,也压低声音:“她不在家带孩子,跑这凑啥热闹,跟谁混进来的?怀英兄你说,是不是你打掩护,大佬知不知道?”

      狄仁杰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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