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鼠疫比天花更恐怖,更令人闻风丧胆,那场有名的黑死病,让中世纪欧洲,三年死亡三千万。诸暨与义乌、勇康接壤,如果鼠疫进婺,何等惨绝人寰。

    无数婺人惨死,如同敲响的丧钟,敲的他毛骨悚然。很快怒发冲冠,双耳竟然失聪,只见李九嘴动,不闻说些什么。视线锁褚遂良,怒火直冲天灵盖,情绪彻底崩溃:“褚遂良,你该死!”

    手脚不受控制,咆哮着冲过去,左手拎他衣领,沙包大的拳头,奔他脑门就砸。左武卫将军阿史那忠,就在褚遂良身边,庞大身躯噌的站起。左手锁拳,右臂抱腰,干净利落的抱摔。

    契必何力、刘仁轨冲来,契必何力抱腰,刘仁轨拽左手。三大将齐心协力,将武康摁倒,死死压在地上。仁寿殿彻底炸锅,宦官大喊护驾,群臣瞠目结舌,褚遂良完全石化。

    禁军冲入大殿,大部分保护李九,少部分围困现场。武康剧烈挣扎,脑袋被摁地上,冰凉的青石板,渐渐驱散怒火。回过神心如死灰,彻底完犊子了,在李九面前动武,寿星喝耗子药啊。

    老实趴着乖乖配合,被卫士五花大绑,被横刀架脖颈上。卫士控制局面,接到李九命令,退出大殿等候。见李九脸色铁青,群臣义愤填膺,真奢望时光倒流。冲动是魔鬼,为何控不住情绪?

    崔义玄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不停的哀求:“求陛下开恩,陛下也知道,武康有癔症。他是癔症复发,否则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朝堂动武,更不敢冲撞陛下...”

    关于武康癔症,李九早有耳闻,脸色好看许多。来济一看这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落井下石:“陛下容禀,无论武佞是否癔症,都不能成为脱罪借口。”

    韩瑗出列帮腔:“陛下容禀,武佞藐视朝堂,目无君上,其罪当诛。直呼褚公姓名,意图对褚公动武,若非三位将军阻拦,褚公九死一生。如此目无法纪,请扑杀此獠,以正视听。”

    忠臣集团落井下石,要求扑杀此獠,朝堂人声鼎沸。佞臣集团作壁上观,崔义玄人轻言微,退而求其次:“臣了解武康脾性,不会无缘动武。恳请陛下让他自辩,倘若言之无理,再治罪不迟。”

    话到这个份儿,许敬宗、李义府等,纷纷随声附和。褚遂良回过神儿,出列到武康旁边,躬身行礼道:“请陛下给机会,臣也很想知道,武佞因何缘由,欲对老臣痛下杀手。”

    李九顺水推舟,轻叹气板起脸:“武爱卿,朕给你机会解释,为何殴打褚遂良?说不出子丑寅卯,不能让朝臣信服,你也别当婺州刺史了,回家养猪去吧。”

    武康有些懵,这是我的口头禅,您老从何得知?同时也放下心,最坏结果是丢官,不丢命啥都好说。只是对不起媚娘,老褚这个把柄,不能为你所用喽。

    刚想和盘托出,殿外卫士来报,救星武昭仪到。有点儿意思啊,媚娘不愿放此把柄,要对老褚开炮了。大殿当即寂静,李九吩咐有请,长孙无忌蓦的睁眼,毫不掩饰厌恶。李勣瞟他两眼,继续闭目养神,摆出置身事外的样子。

    媚娘跪武康旁边,眼泪说来就来,哭的很是伤心。李九心疼坏了,下意识下台阶,长孙无忌干咳,逼他止住脚步。李九很郁闷,无奈屈服舅舅淫威,赶紧吩咐赐座。

    影后开始飙戏,表示不敢入座,擦干眼泪诉说:“陛下容禀,武刺史殴打褚尚书,是有原因的。妾深信不疑,凡是有良知朝臣,听了妾身解释后,都会怒斥褚尚书。”

    帽子扣的很大,全部朝臣缄默,褚遂良彻底懵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李九不待众人开喷,马上给爱妃圆场:“媚娘慎言,褚尚书光明磊落,我知道你护弟心切,可...”读书祠

    李九欲言又止,媚娘岿然不惧,凌厉目光瞪褚遂良,再抛重磅炸弹:“众所周知,鼠灾会带来鼠疫,越州爆发的大鼠灾,罪魁祸首就是褚遂良。”

    朝堂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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