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无感制服诱惑。”

    媚娘翻起白眼,吩咐侍卫离开,款步走到床边。伸出纤纤玉手,梳理鬓角乱发,温柔拂到耳后。忽然拧耳朵,逆时针旋转,咬牙切齿道:“杀千刀的混蛋,为何如此狠心,为何离我而去,让我依靠谁?该死的獠人,拧不死你!”

    画风不对啊,这不是女仆,是霸道女王。武康龇牙咧嘴,赶紧连连讨饶:“姑奶奶饶命,这不是猫耳朵,拧掉也没用。哎呀别拧啦,我刚才感觉到,小晴在外边,你见到了吗?”

    力道瞬间消失,媚娘愕然摇头。武康很失望,摇头轻叹息,也许是错觉。往旁边挪身位,媚娘坐床后仰,抬起双腿,压他大腿上。被褥贴墙壁,后背倚被褥,神态很慵懒:“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完全放松,这感觉很舒服。”

    姿势很暧昧,武康撇撇嘴,不怕李九吃醋啊。余光瞟牢门,渐渐沉下脸,言辞凿凿道:“钱顺和平郎,以及三百保安,都在京城潜伏。钱顺曾说过,要劫大理狱,到现在没发生,我更加揪心。”

    媚娘坐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武康重重点头,沉吟几息说:“过命的交情,我了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若所料不差,明天西市刑场,他们会犯傻,可能会劫法场。”

    揉捏她大腿,舒缓经脉,继续剖析:“平郎会挑选店铺,躲在店铺二层,窗户直视刑场。他箭法百步穿杨,轻松射杀刽子手,同时也是信号。保安制造混乱,若所料不差,会点燃酒精坛,制造火海或爆炸。”

    停下手中动作,右手轻捏下巴,继续分析:“他们救出我,城门关闭前,逃出长安城,往南方逃窜。这是声东击西,那三百多弟兄,会用自己的性命,吸引官兵注意。”

    说到这里,无奈苦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钱顺和平郎,会留我在长安,等风平浪静,再做其他打算。这群兔崽子,被我带坏了,个个胆大包天...诶,你哭什么?”

    武康很无语,伸手去抹眼泪,手掌被拍下。两人四目相接,媚娘温言软语:“直到此时此刻,还在为我着想,不让钱顺他们,损害我的地位。康郎告诉我,咱们本无血缘,为何如此对我,我想听实话。”

    真不好回答,武康沉吟许久,苦笑爬上脸:“我这两辈子,都是年幼丧母,没享受过母爱。所以异常渴望,对年岁略大的,成熟稳重的妇人,产生浓浓依恋。专业术语讲,就是恋    母情结,很畸形的心态。”

    武康来了兴趣,眨着眼轻声说:“李九和我类似,那种情节很重,几乎不能自拔。长孙皇后去世时,李九才八岁,被太宗带身边,极度缺乏母爱。所以面对老姐,自然一见倾心,继而深深依恋。”

    媚娘错愕半晌,狠狠啐两口,翻着白眼说:“你这小混蛋,拐弯抹角的,嫌弃我老呗。我今年三十二,只比你大十一,是阿姊不是母亲。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崔小晴,你身边的女人,年岁都比你大。喜欢勾搭妇人,诸如新城公主,还有你的元姊。”

    这锅不能背,我没勾搭武顺,武康感觉尴尬,便转移话题:“咱们言归正传,以你的能力,能阻止钱顺。不过不能声张,他们是百战精锐,要想办法收服。像楚神客那样,成为你的心腹,对你大有裨益。”

    媚娘不置可否,下床走到桌边,解开酒坛封泥,抱坛往壶里倒酒。费劲的样子,把武康逗乐,起身抢过酒坛,仰起头咕咚灌。坐在凳子上,大袖擦干嘴,嘿嘿笑道:“这样喝的爽,坐下陪我吃饭,肚子好饿啊。”

    放下酒坛,抓块牛肉,张嘴就咬。自从来到大唐,从没吃过牛肉,那是犯罪行为。至于病死的牛,更加不敢吃,也不喜欢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使劲往肚里塞。

    感觉有些可笑,之前在婺州,每逢秋后处斩犯人,都陪他们吃断头饭。他们狼吞虎咽,一边掉眼泪,一边嘴里塞,根本不用筷子。曾经心中鄙夷,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哭有啥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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