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丧心病狂,弑父弑兄,谋害亲人的!”

    邹伯轻喔一声,没有吱声。

    小易等了一下,见邹伯一直没有吱声,有些着急,问道:“三叔,你觉得邹鶴山会不会利令智昏,丧心病狂,即儿,会对门主一家心生反叛,痛下毒手呀?”

    邹伯沉默一下,稍顿,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地道:

    “小易,利益面前,人心似海,万事皆有可能,咱们现在重点关注的不是邹鶴山会不会反叛的事情,而是,万一邹鶴山反叛门主,咱们应该怎么办?

    咱们应该如何选边站队?

    小易,你要知道,除非我们离开玉沚门,否则,邹氏兄弟一旦开战,咱们就必须选边站队,咱们选边站队就像赌场押宝,这宝要是押对了,富贵荣华,享受不尽,这宝要是押错了,咱们立马便会人头落地,死不全尸!”

    小易见邹伯说得郑重,心中惊悚,点点头,也喃喃地道:“三叔,您说的对,我们本来是门主的死党,但是,我们现在落在邹鶴山的手里,万一邹鶴山反了,他必定会逼我们选边站队,我们若是不顺从他,我们可能立即就会刀斧加身,不得好死的啊!”

    邹伯略一思忖,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瞪着小易,轻声问道:“小易,我今日下午在“沉香楼”里看到了邹鶴山请来的一群杀手,看他们的气脉就知道他们武功很是厉害,我估摸着邹鶴山近日便要向门主动手了,那么,待会邹鶴山便有可能会前来逼迫于我,让我们选边站队,到时候,我们应该如何自保呀?”

    小易道:“三叔,邹鶴山在这里经营多年,这里的宗门弟子都是他的人,我们现在身处贼窝,若是跟邹鶴山翻脸的话,双方一旦动手,我们一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因此,为了保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对邹鶴山虚与蛇尾,敷衍应付,以后再随机应变,进行绝地反击了!”

    邹伯试探地问道:“小易,万一邹鶴山成功了,咱们可不可以真心诚意地投靠他?”

    小易摇摇头,神色肃穆,道:“邹伯,邹鶴山此人心胸狭隘,疑心猜忌,我们一直是门主的人,跟他不亲,届时我们就算真心诚意地投靠他,他也不会信任我们的,我们屈居其下,他日后就算不给我们穿小鞋,也绝对不会重用我们的,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邹伯对小易的分析深以为然,表示赞同,那瞅着小易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他脸露微笑,点了点头,在小易耳边,轻声吩咐:“小易,待会我会想办法给你打掩护,你要是有了机会,要么自己先行脱身,要么就给外面传递一个信息,寻求援兵吧!”

    小易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易与邹伯商量了几套逃生的方案,然后,便又去门口观察,见门口看守甚严,自己根本就没有出门的机会,心里一阵叫苦,坐立不安。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外厅里终于恢复

    平静,停止了酒宴。

    片刻,邹鶴山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带了几个心腹,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易见到邹鶴山的属下,人人身上尽皆带着兵器,看架势似乎来意不善,心头一颤,脸色微变,连忙后退,站在邹伯的身后,神色肃穆,目光警惕地盯着邹鶴山等人。

    邹鶴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只见他上身斜靠靠背,一脚支起,脚板踩在自己椅子上的一角,一双小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坐姿松垮垮地,然后,目光锐利地盯着邹伯,哈哈一笑,问道:“邹伯,今日来了好多客人,外面可热闹了,你老人家怎么也不出去吃饭喝酒呀?”

    邹伯放下手中的账本,停止盘账,目光扫视了邹鶴山等人一眼,淡然一笑,道:“二爷,老朽最近受凉伤食,肚腹有些胀痛,不思饮食,所以,不妨饿着,清清肚腹,便于以后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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