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就像啄木鸟的啄木声,唯有不同的是,啄木鸟是在啄着木头,而云舒儿手指的敲击声,却是在琢尔不舍地啄着别人的耳膜,啄着别人的精神,让别人紧张的越发地喘不过气来,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片刻,噗通一声,有人精神过于紧张,原木一样摔倒在地,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有些大胆的甲士瞥了云舒儿一眼,见储君没有下令,终究不敢上前拖走晕厥之人。

    云舒儿继续逼视着李姓先生,施展着心理刑讯,但是,李姓先生没有崩溃,反而是那些以前曾经跟着胖子哄笑过云舒儿的人,却被吓得接二连三地晕倒了。

    这般的,一柱香的时候过去了,石雕一般的云舒儿终于动了。

    云舒儿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身子,嫣然一笑,声音柔和地向李姓先生问道:“你的真名?”

    李姓先生在云舒儿凛冽气场的威压之下,思忖着诋毁紫玉宫与刀异南之后,自己以及家人可能遭逢的悲惨命运,早就吓得肝胆俱裂,魂不守舍了。

    李姓先生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精神恍惚,身子颤抖,也就在他摇摇欲坠,即将崩溃之际,突地听得云舒儿的询问,精神一震,神智登时清醒了一些。

    李姓先生摇摇晃晃地上前两步,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喉结蠕动,嗫嚅着回道:“草、草民李氏,名墨言,乃是、乃是一个教书先生,因为私塾里有姓离、礼、黎的先生,为了便于区分,大家便叫我李姓先生!”

    云舒儿眉头一舒,一脸焕然大悟的样子,嘿嘿一笑,朗声道:“嗯!刚才大家叫你李姓先生,我还在纳闷,这个名字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古怪,原来却是这个意思,有趣,真是有趣啊!”

    李姓先生听得云舒儿的言语与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愈发恐惧。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竖,逼视着李姓先生,冷冷地问道:“李姓先生,本尊现在代表紫玉宫,很郑重地向你询问,我问你,我们的前方将士在前线的时候,他们真的对那些溟海百姓进行了烧杀屠戮,奸@掳掠了吗?”

    李姓先生知道此刻的一念之差,自己必将粉身碎骨,此刻的一字之缪,也许会家破族灭,思忖了一下,凝了凝神,硬起心肠,嗫嚅着道:“真、真的!”

    云舒儿一愣,追问道:“你确定?”

    李姓先生无路可退,心存侥幸,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于是,点了点头,回道:“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只是…………!”

    云舒儿大声斥问:“只是什么?”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麻起胆子,道:“储君殿下,实不相瞒,草民前一阵子的确私自去了前线,投笔从戎,但是,一直在做着文书之类的事情,并没有亲自参加什么…………军事行动!”

    云舒儿眉头一挑,嘴唇一翘,露出一丝不屑来,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刚才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关于将士们对待溟海百姓的所谓种种暴行,并不是你亲见所见的啰?”

    李姓先生点点头,道:“那些事情,其实、其实,都是、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云舒儿缓缓地点点头,又问:“你刚才跟大家讲的那些个关于掖神刀异南的种种暴行与不堪,究竟是不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的道听途说?”

    李姓先生点点头,连忙回答:“也是听来的,也是听来的!”

    云舒儿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要说出具体的人物?”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记性不好,我记得,好像是我刚到军队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人说的,后来,我很快就离开那些新兵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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