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碎了!

    所有指向钱庄的枪口刹那被引燃,形成刹那的风暴,震耳欲聋,连绵不绝。

    弹雨,刹那肆虐了街口,卑鄙撕咬着阳光下的一切。

    鲜血无处不飞迸,无处不泼洒,一双双高举的赤手空拳甚至都来不及放下,身躯便已开始坠落,继续被无情弹道穿透着,一次又一次,在哭嚎中呼啸。

    那汉子手里仍然紧紧攥着那条白毛巾,只是那条白毛巾此刻已经沾了块块灰土,斑驳了点点的血,那汉子瞪大眼看着,他攥着的确实是一条白毛巾,而不是他已经丢掉的枪;他不懂,不理解,直到又一次呼啸冲向他,打碎了他的眼,穿透他的半边脸,使他再没机会听到有人在风暴中喊:“别动队假扮人质要突围!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格杀……”

    原本以为,钱庄里是地狱,现在才明白,这世界怎么可能有天堂?走出地狱,仍然是地狱!只是没想到地狱的天空也可以这样湛蓝,眼光也这样耀眼,炎炎,仿佛还下着雪。

    ……

    弹雨,不只肆虐在钱庄门外的街口,也肆虐进钱庄那两扇敞开着的大门内,一次次呼啸着野蛮飞进,击中门扇,击中厅柱,击中朝向大门的柜台,打碎了盆景,划落了悬灯,掀翻经过的一切,带过无数碎屑,逼得蒙面劫匪们在柜台后胡乱爬,逼得躲在大门两侧的猪八戒们缩脖子靠墙,惊喝,咒骂,连骂的是谁也不知道。

    陆航的心,已经凉透了,从第一声枪响那一瞬,便凉透了!

    他都来不及惊恐,全身便如无觉。

    那敞开的门明明很耀眼,耀眼得刚刚湮没了她的美丽背影,难道那不是光明吗?难道那不是天杀的光明吗!

    他都意识不到他正在冲向那门,冲得踉跄,眼前的一切都已成黑色,只有那敞开的,耀眼的门还在,空旷如一张惨白的纸,是他唯一的方向。

    悲怆的他,无视了入门弹雨,忘记了他自己的生命,他变成了飞蛾,振翅。

    他不知道他还是他,想要逃脱却永远无法逃脱的他。

    ……

    以为警察们只有短枪就错了,侦缉队确实只有短枪,警察可不一样,这年头,警察狗的武器很繁杂,根本没有统一制式,盒子炮也好汉阳造也罢,为凑数啥枪都可以往他们手里发,他们甚至还有一挺捷克式呢,就摆在与钱庄一街之隔的对面杂货铺子里,只是因为八百年没拿出来用过,又无专业人士保养,导致第一时间里没能打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越之抗日1936》,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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