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兵换下来的那些,军装是要各自留的,可以换穿;弹药是要上交连里的,为体谅捷克式的难处;剩下的装备和枪支一律集中,事后找机会送回一连,洪小山这个一连长挺够意思,一连的兵全是原装备来特战连的,一样儿都没扒,所以把这些还回去给洪小山再用,三连转给一连的兵当然不会光屁股,但装备不用想,能有就怪了!

    些补充兵焕然一新,陆航心里很轻松,这不是新兵,基础训练全省了,下一步……只要让他们尽快熟悉特战连的战斗风格便可,必要集中培训一次,比王强和马腿分别各训更快。

    正在琢磨这些,马寡妇来见,小黑没了,女民兵队的训练还如何进行?

    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个好人选,陆航无奈,只好对马寡妇道:“先凑合一阵吧,训练当然不该停,要不这样,这段时间……王强马腿骡子他们谁有空谁就过去带一天。”

    “那今天……能开始么?”

    “今天……”陆航四下正在忙着一二排的事,有心说从明天开始,忽然发现了一个风一般的小影子正在惬意,于是改口说:“可以,今天让丫头过去带领训练。”

    “她?”

    “不是训练么,今天射击训练不就得了!”

    马寡妇哑然,过去的孔庄民兵队陆航还算上心,自从全换了女兵之后,这个大男人主义就再没认真对待过!

    ……

    春雨贵如油!转瞬山就绿透?,可是这场雨仍然未停,时大时小,时雨时阴,整整下了三天,现在又停,天色仍然阴暗,预示着雨的意犹未尽。

    成珠的雨滴缓缓滑在叶面,最终滴落,消失于泥泞,泥泞的似乎是条山路,连个足迹都没有,只能通过泥泞两侧的杂乱绿色延伸看得出来,苍山连绵之间的荒芜。荒芜的路很蜿蜒,很起伏,很远,远远的……一个泥色人影,踉跄而来。

    他是个兵,在这条泥泞的路上爬起又跌倒,跌倒又爬起,军灰的军灰颜色泥糊的已经看不出来,泥色的水壶泥色的驳壳枪套,还挎背个文件包,尽管他已经伤了脚,摔倒时仍然本能地保护文件包,所以文件包不全是泥色的,仍然可以分辨得出来。

    又一次跌倒之后,他似乎爬不起来了,从表情和动作可见那脚踝的剧痛,在他咬紧牙关努力的时候,前方几十米远突然传来大声问:“口令!”

    “我是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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