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帝是不是偷懒偷出味道来了?

    端王大惊,赶紧说:“这可不行,万万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那群老东西,就想把朕累死。朕这才中毒,身体还虚着呢。”希宁吸吸鼻子:“皇兄舍得让朕累得吐血生病吗?”

    累得吐血生病?没看到,就看到精神焕发,下午一定睡足了。倒是他看了一下午的劄子,都快累吐血了。

    端王找理由,不过说的都是实情:“那些老臣得知是臣在批阅奏本,会弹劾臣意图把持朝政、图谋不轨的。”

    “你都快离开京城去封地了,还有什么图谋的,就这样定了。”希宁乐呵呵地拿起酒樽:“朕敬皇兄一杯。”

    女帝敬的酒,不能不喝,哪怕是鸩酒,也要喝下去。

    端王赶紧举起酒樽,饮完后,还没说,女帝就叫人添酒,又敬。

    端王只能再喝,喝完后,女帝说要连饮三杯才行。

    第三杯喝完了,总算可以说了吧,女帝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不行了,不行了!”希宁脸上飞起红晕来,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起晃了晃:“朕醉了,皇兄随意,朕先回去歇息了。”

    身体还摇晃起来,旁边两个宫女上前左右扶着,扶着走路都有点不稳的女帝回寝宫了。

    这下完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明天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端王想着要装病,可目前他身体生龙活虎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要不偶然风寒、或者晚上吹风拉肚子?

    此时跟着一起去的大总管回来了,笑眯眯地对着端王行礼:“端王不必下跪,传陛下口谕:今日天色已晚,端王宣华殿就寝,明日巳时三刻后再至德政殿辅政。”

    好了,真的陷到这个坑里了。

    第二日早朝,一来,一群老臣就纷纷上表,说端王辅政不可。

    翁御史告病在家,说是昨日晕了后,回到家里就病了,家人过来告病。

    一定是看到了形势不对劲,先暂缓风头,不跟着一起起哄,但又显得自己被此事气病了。等到事情有了结果,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不得罪任何一方。

    这个老狐狸,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刚正不阿。

    希宁直接了当:“端王辅政有何不可?之前辅政中,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举贤不避亲,端王是朕的皇兄,是先帝血脉,难道处理几日公务还能把大陈朝给祸害了不成?端王再过不久就要回封地,封地事务虽比不上朝中的,让他在此锻炼个几日,也可更好的处置封地事务。此事不用再议!”

    就对着旁边掌事侧头一下,掌事立即会意,大声喊道:“退朝!”

    一干大臣哪肯放过,但在他们跪着大喊“陛下”时,希宁置若罔闻地站起,在夹杂着稀稀拉拉的“恭送陛下”声中,直接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