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耐心地解释:“既然知道这个家伙是莽夫,何必要杀?他死了,匈奴人必定群起激愤,要为他报仇。我们小小的县城,兵力加起来也就五千,能抵挡得了匈奴的十万大军吗?”

    旬辽顿悟:“只要弄伤他,让他心中惶恐,在军中严查,弄得军中不安……”

    希宁满意了,孺子可教也,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就算资历还不行,稍微点一点,也就通了。

    旬辽看着这三个死士犹豫后压低声音:“朝中三令五申禁止豢养死士,县主今日告状末将,就不怕……”

    希宁扬着眉:“他们不是我豢养的,是要监视我的人豢养的。”

    旬辽……一时无语,不是她豢养的,确实不用担心。能使唤别人豢养的死士,真是闻所未闻。

    希宁带着几分慷慨:“他们只是深明大义,国危难之时,愿意以身犯险,应为义士!”

    “县主谬赞,我等愧不敢当。”死士们在旁边行礼,但显然很受用:“能为县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旬辽……好吧,在这方面他也不如呀,好好学着吧。

    ……

    死士说道:“脚印我已经处理干净,来时我们都在军营里转了几圈,应该不会察觉。”

    死士对反跟踪和追查很有一套的,而跟着的老兵也是个个油滑聪明得很,还有会说匈奴语的。精英组队,就是为了一击而中。不求杀了呼邪冒顿,为的就是刺伤他。

    旬辽作揖行礼:“多谢各位义士。”

    众人也对着旬辽行礼。

    “酒肉都已经备好,请各位义士去享用。等事后另行犒赏!”旬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旬辽那个高兴呀,还是县主厉害,听县主没错的。

    死士们也开心呀,还是县主仁义,跟着县主没错的。

    折腾了二个多时辰,都四更天了,不久后天都要亮了。

    实在查不出刺客到底是谁,拿着刺客射出的箭去对比,找到二个箭筒里的箭尾羽类似的,把这二人给砍了。

    再询问,谁那时出帐的。一万多人,有七个出帐方便。要一起砍了时候,有一个也算是聪明,说自己是出恭,拉出来的还在。

    过去看,确实看到冻得硬邦邦象石头的坷垃,也就放了他。其他六个也给砍了!

    所有尸体还高高挂起,警告那些还蠢蠢欲动的人。

    折腾了一夜,呼邪冒顿原本不累也累了。

    可军中好多人都睡不着了,那些被砍了吊起来的人,也震慑不住贪婪的心,反而越发提醒了他们。

    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得手的话,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呀!

    不少帐中窃窃私语,有为枉死的人可惜,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