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用吧。”

    这就不是每天可以过来看字画,而且还能有银子拿?

    黄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却还是要屏住。装腔作势地行礼:“全凭县主安排。”

    “那就好!”希宁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黄先生帮忙。”

    黄柄心里一沉,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馒头,给了那么优厚的条件和待遇,这事也一定很麻烦。

    “帮忙不敢,县主请说,黄某会力尽所能,努力办之。”其实是暗暗打定主意,只要是出卖灵魂、出卖准则的事情,绝对不做,大不了这十两银子不要了,这字画……咬咬牙,也不看了!

    希宁含着笑问:“黄先生觉得王家大小姐如何?三日前她来过,正和钟先生学画。”

    黄柄一愣,什么如何,如何什么?

    不知道县主要干什么,也只有先从学术上分析:“噢,王大小姐,听说她无师自通,光靠临摹亡母绘作就能如此成就,也算不易。那日来,也是个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文仲能教导这样的学生,黄某也放心。”

    文仲是钟朔的字,这个时代的人真麻烦,有姓有名有字,还有又名、号、别号。能称呼钟朔为文仲的,只有比较亲近的长辈和挚友才行。

    希宁又说:“听说钟先生父母双亡,尚未娶亲。”

    黄柄这下听出点味道来了,于是点头:“正是!”

    希宁缓缓道:“王大小姐也是命苦之人,五岁丧母。诸多事情,黄先生也有耳闻吧。”

    黄柄连连点头,心里盘算着,看这样子,应该是……

    这个老家伙怎么不接话,那只有再暗示:“上月她大舅为了她讨要她母亲的嫁妆,从王小娘手里要来给她作为将来的嫁妆。结果王小娘发出话来,凡是能给五千两银子的就能娶了。好似选亲,实为明码标价。”

    停了,黄柄也只有说:“虽黄某不问世事,但此事也有耳闻。”退亲的三十多岁,足够当爹的男人,去王家闹得了一场,这件事在整个不大的县城弄得街头巷尾皆知,说不知道不是装的,就是“太后”了。

    希宁微叹一口气:“幸亏她舅邓老爷帮衬了一把,否则这好好的小姐,可真的去当填房了。幸好好人有好报,大难过去必有后福,以后她无论选择哪个夫婿,她母亲留下的嫁妆,也足够支撑她。”

    看着黄柄只点头,不说话,希宁翻了翻白眼,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