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呐……”

    她掩口而笑:“你公公是属狗的,特别缠人,你爹爹自从来到辽州,被他缠得都有些烦不胜烦了!”韩忱原本和安国公傅远程就是军中同袍兼好友,有过命的交情,如今他到了辽州,傅远程更是一时都离不得他,不管是去衙门办公还是去治所巡视,都要带上韩忱一起去,弄得一心隐居的韩忱哭笑不得。

    韩璎煞有介事地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最后认真道:“傅伯伯确实属狗。”

    林氏:“……真的?”她也算了算,发现韩璎说的是真的——傅远程比韩忱整整大三岁,的确是属狗的。

    韩璎脑洞大开,把辽梁集团的首领一代枭雄傅远程脑补成了一条黏人的大狗,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起来。

    上午韩璎便没有出去,陪着母亲睡了半上午来补眠。

    等她起身,已经将近中午了,林氏已经在外面处理家务了。

    徐妈妈带着润秋她们过来侍候她起身。

    韩璎瞅了一眼,见洗春没来,这才放下心来,就着徐妈妈的手喝了一口淡盐水,道:“我的屋子里平时不要离人。”

    她说的很含糊,不过徐妈妈她们都听明白了。

    漱冬笑嘻嘻道:“洗春也是这样说的,每次我们从柳院过来,她都要安排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韩璎微微颔首,不再理此事。她不是性格多疑,而是一直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该用午饭了,自有金珠去请了韩玲过来。

    用罢午饭,韩璎扶着林氏去了锦榻上歪着,母女俩絮絮地谈着心。

    韩玲在旁边锦椅上坐着,端着一盏普洱慢慢喝着,见韩璎娇滴滴腻歪着林氏,伸手去摸林氏的肚子,林氏嘴里说着“你这小丫头缠死人了,等明日就请了教养嬷嬷来磋磨你”,脸上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她心中不由有些羡慕。她在嫡母方氏面前自是战战兢兢,在姨娘面前因为主奴有别,又碍于嫡母的眼线,也只得保持距离,如今见韩璎和母亲这样亲密无间,房内一个姬妾皆无,不由心生羡慕。

    林氏抚摩着女儿,絮絮说起了过几日带韩璎去林府归省之事。

    韩璎瞧着漫不经心的,其实听得很认真——母亲很重视娘家,她自然也会放在心上。

    到了下午,见外面天气虽冷却阳光灿烂,韩璎便撺掇着林氏出去散步。

    林氏的身孕已有五个月了,已经稍稍显怀了,韩璎命金珠为母亲准备了套在绣鞋外的平底木屐,又亲自帮母亲穿上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这才扶着母亲出去散步了。

    此时正是九月,汴京尚是秋叶泛黄金风飒飒,而这地处北方的辽州,已经下过两场不大的雪了。

    韩璎扶着母亲在抄手游廊里走了一会儿,一起扶着红漆栏杆立在那里看院子里的梧桐树。

    院子既然名为“桐院”,自然种了不少梧桐树,此时梧桐树叶尚未全落,仍泛着苍翠之色,可是树脚下却堆着皑皑白雪,衬着一旁女贞冷绿的枝叶,冷清中别有一番意味。

    韩璎指了让母亲看。

    林氏会意,含笑道:“比起玉溪,比起汴京,辽州这边是荒凉了一点,不过你等着瞧吧,等你住惯了,你自会体会辽州的好处!”

    她回头使了个眼色,跟的丫鬟和婆子们都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林氏这才压低声音如同耳语道:“你公公虽然有些嫡庶不分,可是傅家三兄弟中,傅松志大才疏缺乏军事才能,傅栎能征善战却心肠歹毒,姑爷既是嫡出,又高出两位兄长良多,你公公又不是看不出来?再说了,你公公很听你爹爹的话,这辽梁二州早晚会落入傅榭手中,到时候你尽可在辽州居住。你不去京城,崔氏又能怎样?还不是白瞪眼……”

    原本很严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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