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直接转入一个拐角走下楼梯,来到右舷B层头等舱套房区域。随手去推其中一间的房门,锁了……脚步停都不停就走过去,再去推下一扇门,开了。

    在这一瞬间我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立刻进去,因为我可以感觉到几秒内这条走廊上会出现人,可能是服务生,老鼠夹子或者任何一个乘客,但是进去的风险是已经有客人回到船舱套房里,所以门没有锁上。二是我马上离开这里,可是不出一个钟头我将面临被十多个大男人围捕,而不得不得举手乖乖回到甲板底层监牢,等着被水淹死的悲剧后果。

    制服一两个客人或者被一群船员抓住,我选择前者。毫不犹豫地闪进去,将门关上。还没转身就闻到清淡的花香味,我回头首先看到的是房间里的壁炉,全大理石的炉壁上铺设的红漆柚木油亮干净。在壁炉上方是一面大镜子,镜子两旁放置着红白玫瑰花,玫瑰花中央的罗马数字时钟正指向“X”(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如同这艘船的生命开始与这些玫瑰花一同凋谢。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知道自己一定非常邋遢,但是里面的样子还是出乎意料,我想如果洗个脸估计没有人认识我。

    镜子里出现一个空洞的人形,脸上灰一层黑一层,流浪汉的外套脏得简直就是一块大型垃圾,而这块垃圾刚好套在我这根竹竿身上。检查传染病的医生竟然还没有将我扔下海真是他的仁慈。

    我看到木制的天花板边沿都是精细的雕刻,柚木镶板上到处是镀金的装饰品。墙壁上的灯台,晕黄的电灯安逸地将这个崭新暗红的房间朦上一层温情华贵的色彩。在壁炉旁边的屏风后有一个酒柜,没有锁上,里面全是白兰地的高浓度烈酒,有些年份还不低。

    我很安静,没有出任何声音,速度不紧不慢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这里是上等舱的房间,我几乎能想象自己暂时安全了,因为那些追小偷的船员一定不会冒着惊吓到这些贵客的代价,来到这里敲门大肆搜捕。

    从起居室走到私人阳台上,十几米的私人甲板上种了一排棕榈树,棕榈树后是紧闭上的玻璃长方形舷窗。我左顾右盼一下,见没有人又重新回到房间里。然后我不出一点声音用非常快的速度走完了这个B层上等舱套房里的所有房间,包括一个会客室两个卧室,一个私人浴室。而在其中一个卧室里的所有椅子上,墙壁上全部都放置着各种油画。

    一幅莫奈的睡莲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在毕加索的怪诞扭曲中,它尤显得清寂朦胧。

    非常美丽,直达灵魂的静谧。

    我轻轻地关上那扇装满昂贵画作的门,就算这些作品只能存在几天,也是值得尊重的艺术品。接着我快步走到浴室里,在乘客还没有回来前,我要用最少的时间将自己换个形象。下等舱是回不去的,所以我只能在上等舱耗时间,然后在明天船靠岸的时候找机会下船。

    而想要在上等舱混时间,首先我必须洗个澡。如果不将自己洗干净,出门就是一等舱明亮得渗人的白色走廊,别说躲避,别人光是闻到都要对我退避三尺。接着就会有无数个被惊扰到的尖叫声响起,直截了当地通知纠察队我的位置。他们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将我揪到最底层船舱用手铐锁起来,也许沉船前杰克会来跟我作伴,然后我们一起等待勇敢的女神拿着斧头来拯救我们这两个软脚虾。

    关门扒衣服,脱裤子的时候跳得太急,我差点去撞浴缸旁边干净华丽的洗脸盆。

    我脏得简直一世纪没有洗过澡,身上搓下的泥丸子都可以填平一个隔水舱。放走一缸脏水,再打开热水龙头重新装满一个浴缸前,我拿起浴室里一件女式浴袍随意披到身上,刚洗干净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后。打开门跑到起居室,小心避开那些艺术画作,我进入到这里女士的房间,推开对方的衣柜,手一伸拿出一件晚宴礼服,浅绿色的飘带随着飘逸的裙摆晃动。

    我凭着感觉将衣服大致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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