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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完成绩单,别的班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三个美术班却临时接到通知:留校一个星期。

    年级组长老何邀功请赏似的跟他们宣布:“同学们,我跟你们美术主管谈妥了,他答应免费给同学们多上四天的课。免费哦,惊不惊喜?”

    众人:“……”

    画画前一天的最后一节晚自习,班长领着班里男生搬来了寒假作业。

    文化班寒假作业都是一本一本的,但美术班因为有额外的美术作业,文化作业的量没有那么大,各科老师按量布置试卷。

    卷子一张一张往下发,班长分卷子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哗哗哗哗”天女散花,没一会儿教室每个角落都堆满了白花花的卷子。

    班长又发完一沓,奸笑着问:“你们猜还有没有?”

    大家试探着:“没有了?”

    “嘎嘎嘎嘎,还有!”班长小表情亮起来,又从讲台肚子里捧出一沓试卷,在他们眼前嘚瑟。

    发完这一沓,班长拍拍手,一副终于发完了的表情。

    大家松了口气,开始理卷子。

    班长突然龇牙,从讲台下面又捧出一沓卷子:“哈哈哈,还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婷姐一拍桌子招呼大家:“上去打他!”

    几个男生把手上卷子往桌上一砸,挽起袖子往讲台上冲:“找抽你!”

    教室里瞬间鸡飞狗跳,班长在讲台上前后突围,被追杀得吱哇乱叫,下面笑成一片,拍手叫好。

    有位啥先哲说过什么玩意儿?当你遗忘深渊的时候,深渊就会自己来找你。

    没一会儿,一个蓝悠悠的深渊站在了教室门口。

    教室里瞬间一片死寂,几个在讲台上打闹的男生立刻趴地上,毛毛虫挪动式前进,嘴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后,毫无意外地,五分钟之后他们又排着队去了操场上罚站。

    叶碎碎围着围巾带着手套全副武装,然而还是抵不过大冬天操场上呜啦啦的寒风。她站在罚站队列里眼神迷茫地看向远方,思考着他娘的究竟为什么他们又被罚了?

    操场上并不暗,前面教学楼的灯光投射下来,叶碎碎看向灯光的源头,心想,不知道这些灯光下认真学习的同学们一扭头看见操场上丧尸一样列队站好的大一班,会不会吓得脖子缩回去。

    老万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站着,背着手在罚站大军左右晃悠,问他们冷不冷。

    大家可怜兮兮回答说“冷”。

    老万:“冷啊?那多站会儿。”

    众人:“……”

    “教室里暖和你们不想呆,那就外面多站会儿呗。”

    叶碎碎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相当熟悉,好像在哪经历过?

    她绞尽脑汁回想,突然灵光乍现:开学第一天他们也是被拎出来这么罚站……

    开学初始罚站,学期结束罚站,很好,有始有终,首尾呼应,相当圆满。

    因为昨天才被老万罚过蛙跳,双腿还没缓过来,今天又来罚站,双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耳边小冷风一刮,大家都“嘶嘶”地倒抽冷气,从牙关到大腿根都在颤。

    叶碎碎瞧着老万那小薄外套,身上一阵阵直发冷,老万却纹丝不动,怕不是脂肪层比较厚保温性能好?

    她由此联想开去,以后要到冬天了得多吃肉,长了脂肪好保温。就像那些养猪的屠户,秋天的时候给小猪使劲儿灌饲料,长膘了好卖个好价钱。想着想着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臆想了一番猪腿火锅,身上都暖和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表却发现才过了没有半个小时。她要再这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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