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问“宝宝冷不冷啊”。

    “你为什么不拿两把伞来?”叶碎碎小声嘀咕。

    看见叶碎碎又搭理他了,夏辰安松了一口气。

    “我自己的伞破掉了,昨天跟他们出去踢球,老球框生了锈,把我的伞划了这么长一条口子。”他用下巴比划着。

    叶碎碎差点笑出来,硬生生逼着自己憋了回去。

    “哦,活该。”她说。

    夏辰安点头:“嗯,我活该。还好你上次把伞给我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好人必有好报,我这不是亲自接你来了么。”

    叶碎碎一方面觉得夏辰安今天为什么如此地狗腿,另一方面觉得他真不要脸,狗腿的同时还不忘顺带把自己夸了。

    “嘁。”

    嘁?

    夏辰安觉得自己仿佛养了只白眼狼,不识好歹且油盐不进,就不应该惯着,丢锅里油煎火烤了完事儿。

    他很认真地强调道:“我等了你很久,我从来没有等一个人那么久过。”

    然而大雨模糊了他的认真,话语落到了少女的耳朵里已经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又没有逼着你来接我,觉得等太久了你就回去啊。”

    瞅瞅这是人说的话吗?

    大雨哗哗啦啦地倾盆而下,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水珠,将裤脚浸得透湿,黏在白皙的脚踝处。

    夏辰安失去了循序渐进的耐心,撑着伞的手从叶碎碎后颈绕过去,微微一使劲将她带到怀里。

    “靠过来点,雨太大了,你衣服都湿了。”他说。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头顶炸开的,这个姿势让叶碎碎不得不半贴在他胸前,若不是雨声太大她几乎都能听见他的心跳。

    这这这这这算什么?

    雨太大了你就把伞给我撑呗,怕我衣服淋湿了你就自己去雨里狂奔呗,这么搂着算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耳朵烫得吓人,可看夏辰安一脸浩然正气,全然一副为了大义牺牲小我的凛然面孔。她也不便挣扎太过,反应太大了反而显得奇怪。

    一路僵硬着身体,看到自家屋檐的时候,她逃命一般地飞过去,把夏辰安和自己的箱子一起留在原地。

    夏辰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屋,悲愤地蹲在门口给江晟哲发信息。

    “现在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翘掉一下午的数拓课来接她回家,她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哭)

    江晟哲还没回他,他又是一条消息轰炸:我生平第一次接人,没有得到一点夸奖!我委婉地提醒了她三次,她一点表示都没有!(大哭)

    江晟哲:……